容襄不觉得自己的推算逻辑有错。
过去的她决定找上傅豫,主动平衡资源结构是再自然不过了。于公,她只是正常拓展支持面、对冲风险;于私,雕塑家在新的发展阶段寻求新的叙事空间,也称不上背叛。
况且抛开傅豫那些让她厌烦的明昧不定的关系,眼下他的出现打断了容衮显露的掌控欲,实在是场及时雨。
但容襄面上仍皱起眉心,不耐烦地问。
“你怎幺还在这儿?”
傅豫并不恼,摊开双手的姿态无害极了。
“刚好有个电话会耽搁了。杜妈说你去副楼做检查,我担心你不舒服,便想看你一眼再走。”
那双多情眼眸里蕴了真实的担忧,却让容襄默默揪紧了容衮的袖口,往他怀里藏得更深。
在家做例行检查并不算什幺违和罕见之事,但她并不想让傅豫得知病情。
被打断了亲昵叮嘱的容衮脸色转冷,垂手轻抚容襄稍显僵硬的背,眼也不擡地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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