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低鸣声又回到了耳里，像是现实将她从高潮的余震中拉回。
夏沐伏在林深的胸前，耳边传来他平稳的心跳声。
她的呼吸还未稳定，脑中一片空白。
她本来是要来主导的。
她是经理，是制度的执行者，是这场「游戏」的发起者。
但她却败得彻底。
一败涂地。
过了几分钟，她才终于坐起来。
目光落在林深身上，凝视了几秒，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技巧这么好……为什么那天，在学姊面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林深原本还懒懒地躺着，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僵住了一秒。
他转过头：「妳在说什么？」
夏沐语气轻缓，像是在闲聊：「你的性爱经验很丰富，对吧？」
「但我那天在器材室看，你根本没出招。全程被学姊牵着走，乖得……像只被调教过的小狗。」
林深咳了一声，语气有些心虚：「那是……配合演出。」
「喔？」她挑眉：「那副队今天怎么这么叛逆？」
林深转开视线，没说话。
夏沐忽然凑近，视线灼灼地盯着他。
「你根本——就是喜欢她。」
这句话像是命中红心的子弹，林深的眼神瞬间一变。
他想用笑容掩饰，却笑不出来，只能挤出一声干咳。
「我不明白妳在说什么。」
夏沐视线直直地盯着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林深没回应。
他的脸看起来还算冷静，但耳朵却慢慢染上一层红色。
从耳根蔓延到脖颈，那种不受控制的红温，像是沉默的告白。
夏沐看着那一抹颜色，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嘲笑，也不是得意。
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男人，还真可爱得出乎意料。
林深叹了口气，投降认输：「妳赢了。」
「那学姊知道吗？」
林深摇头：「应该不知道。」
他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就算知道，也……不会有反应吧。」
说完这句话，房间安静了一瞬。
夏沐也不说话了。
她原本只是想在事后扳回一城，但此刻，她却隐隐感受到意料之外的重量。
林深不是她想像中的轻浮玩咖。
他会装乖，会隐藏技巧，会收起所有的侵略性，只为了那个看不见他的女人。
这样的情感，太隐密，也太——真实。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得那么彻底。
那不是单纯的技巧压制。
那是，他久违的自我展示。
她低下头，看着还躺在垫上的他，声音意外地温柔：「副队长。」
林深擡眼。
「下次再做，我会让你爽到——忘记过去。」
林深怔了怔，然后笑了:「那夏经理可得努力点。」
两人视线交错，开启了一场——更难预料的战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