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约莫被他哥哥保护得太好,怨毒也怨毒不出名堂来,以为让她跪下做仆役活计就能折损所谓的傲骨。根本不存在的,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陆涟脸皮厚到可以做出边说着罪过罪过边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她的手指擦过尖锐的瓷片,温热的鲜血从指腹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熟悉的饥渴感又涌了上来,她赶忙将碎瓷片拢在手心里。疼痛的快感从手心蔓延,密密麻麻的刺痛让头脑变得更加清醒。
“够了。”霍以玄的眉毛蹙了一下,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寒,“她终究是我刺阁的刃,不是供你戏耍的玩物,不要这幺大材小用了。你的命如今系在她手上,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再胡闹——修怪为兄断了你那些小玩意儿的来路。”
霍以白显然听不得这样的说教,面具之下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他有气不敢往别处撒,不再看向霍以玄,反而将满心的怨恨加倍倾洒在陆涟身上。
他气得喘不过气来,在急促呼吸的须臾,指尖暗自一弹,一只碧鳞蛊虫顺力射向陆涟。
“既然是我的东西,总该烙个标记。听见了吗,别以为哥说由你护我,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你的命、你的骨,你身上每一滴血,都会刻着我的名字。你要知道,是我握着你的链子。”他眼睛睁大,如此说着,内心被一种下作的情感占据:哪怕他离不开她,那也是拥有她的一种形式。
这句话恐吓有余,威慑不足,陆涟甚至在霍以玄看不到的角度对这只白蜘蛛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极具挑衅的笑容。
“你!你等着!”霍以白实在气不过,拂袖而去。
“家弟的性子顽劣。”霍以玄等人完全没影了,突然吐出一句,只不过他并不打算为弟弟找补,反而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叫什幺名字?”他下一句也是开头得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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