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开平回时,还记挂着这小娘子没用饭,特意带了些。
他往常都与诸将校在外共食,帐中唯一一张桌子上堆满了杂物,于是他迈步过去拾掇了一番。师杭冷眼看着,纹丝不动。
“起来。”
孟开平理罢桌子,不由分说便拽着师杭的手拉她起身。师杭嫌弃他,立时便躲,偏男人那手跟钳子似的,一下将她扣住了。
“天大的事,也没有自绝的道理。”孟开平板着脸道,“跟我赌气则更是无益。”
她身上几乎未着寸缕,可孟开平却目不斜视,一股脑给她套上了自己放在此处用来换洗的干净里衣。尽管他已竭力放轻了动作,奈何他的手劲实在太大,师杭被他摆弄得晕头转向,终于忍无可忍道:“我不稀罕你们的饭菜!”
孟开平突然发觉,其实她的清高与娇纵只一线之隔罢了。之前同他对着干是出于自尊,眼下分明就是赌气,嘴上不肯服软。
“不稀罕也不成。”男人咧嘴笑了,朗然道,“谁教你命不好?落在我军中就得听我的。”
那里衣又宽又长,当戏服都过了头。师杭本不愿将就穿他的衣物,可架不过男人态度坚决,只好眼睁睁看他帮自己系上腰带。再然后,趁她还立在桌前发愣的功夫,男人已取来几摞油纸包着的方裹,一一打开。
猪肉、牛肉、羊肉、鱼肉……一桌子荤腥,还有几个窝头和一团杂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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