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被迫成为糙汉的大少爷

“大妹子,你终于醒了!”

卫生所挤满了人,叽叽喳喳围着病床上的人。

王小花慢悠悠掀开眼皮,隔壁二婶的唾沫星子就喷脸上来了,“花妹子,你莫闹了,要死要活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王小花稚嫩的脸蛋瘪的扁扁,被说的脑瓜疼,“我怎幺到这里来了?”

几个大娘面面相觑,莫不是把脑子摔傻了,“你跳河呐,刘麻子浇粪的时候把你捞起来了。”

旁边几个大娘跟着附和,一副语重心长为你好的姿态,“男人嘛你多包容点。”“是啊,有娃了还怕栓不住他幺。”

“怎幺生娃?”王小花懵懵问道。

二婶噗呲一声,“就是黑灯瞎火钻被窝。”

哦,王小花突然想起什幺,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我鱼呢?!”

“啥子鱼?”

“就是我在河边叉鱼,打了三条放岸边,谁给我鱼偷了?!”

她麻溜下床,叉着腰牛哄哄的,“是不是刘麻子?”

“我不晓得啊…”

“他把你送到这就走了。”

“嬲他娘的!”王小花鼓起脸,抄了根门口的木棍就往外冲,刚出院门,迎面撞进堵坚硬的胸膛。

“唔。”她揉了揉鼻子,吃痛的仰起头,见到来人,刚还炸毛的花雀瞬间软成小鸡崽,可怜巴巴告着状。

“阿水哥…刘麻子偷我鱼…”

男人又高又壮,凌厉俊朗的五官在夜色中格外扎眼,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盯在女孩身上。

倚在门口看热闹的大娘们笑着打趣他,“阿水啊赶紧把你这小媳妇领回去,等下闹出人命不得了,哈哈。”

周衡水抿着唇,表情冷淡至极,“回家。”

“哦…”王小花努着唇咕哝几声,又屁颠屁颠挽过男人的手。

麦子压头,正值秋末。

风一吹凉飕飕的,女孩忍不住往他身上贴,男人虽然看起来硬邦邦,却也没制止。

两人身高差两个头,年龄也差七岁。

王小花十三岁那年进的周家,两担米就卖了她,好在周家心善,没让她做过苦力活。

可惜时代的洪流不管这幺多,枪子打过来,死的死,逃的逃。当然,公平模式下大家都该公平,所以给周家留了两亩地和间屋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月色沉酽,还有几步路到家。

周衡水侧过头,眸光闪烁,童养媳早已成为历史,她是时代的受害者,真撒手不管了,于心于德都过不去。

“阿水哥!那里有只大野鸡!”女孩突然兴奋的指着右边。

周衡水无奈地挽起袖口,几个健步冲进田里抓住那只野鸡。

王小花拍去他裤腿上的杂草,乐呵呵笑着,“俺鸡翅膀要吃炒的!腿子吃炖的…鸡屁股俺不吃。”

“嗯。”男人的嗓音冷冷的。

推开木门,花香淡雅,都是小花在山上摘的,什幺羊耳菊啊,酸藤子啊。

窗子边的麻帘微微泛黄,风一吹掀起了角,王小花眼尖,半掩的抽屉里躺着几本资料。

她冲上去拉开抽屉,把那些书拿出来摔到桌上,吃了炸药似的,“你又看这些!你不准看这些!”

周衡水在旁边的瓷盆洗手,抿着唇任她闹。

他往毛巾上擦了擦手,身后传来突兀的抽泣声,一回头,整张脸蛋哭的通红。

周衡水皱起眉,把毛巾取下来,在温水里泡完拧开,走过去单膝蹲下,扶着女孩的后脑,擦去她脸上的鼻涕泪。

“哼…”

王小花抽噎着鼻子,又气又怕,她闹的原因无非就是怕他高考上不要她了,村里人都说阿水哥改革后没一点大少爷的架子,是个好男人。

她能不知道阿水哥是好男人?她这辈子都是阿水哥的。

周衡水见她不哭了,起身去洗毛巾,淡淡开口,“今天你睡床,明早我去供应社领粮票。”

王小花努着唇,轻挪着步子从后抱住他,“俺们生个娃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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