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讨人喜欢

陆濯这一番话没激起宝珠的斗志,她实在没精神,惨白着小脸从被褥中瞧了他一眼,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她知道陆濯在发火,人在病中难免脆弱,不想、也不敢这会儿再和他作对。且宝珠也不明白他这股火气从哪儿来,至于幺?

两人鲜少有这样安静的相处,陆濯站在房里,看她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上,也不忍再说什幺重话。他压抑着怒意,将药碗端到床边,一手托着宝珠的腰身让她半坐起来,另一只手举着碗,冷淡道:“喝药。”

还以为要在此事上费些功夫,可宝珠虚弱地坐起身后,只是点点头,一只手虚虚扶着碗沿,陆濯正在思忖要不要用勺子喂她,还没开口,宝珠已经将碗沿送到唇边,咕嘟咕嘟大口饮尽,丝毫没有停顿。

药就没有好入口的,从宝珠紧锁的眉心来看,滋味一定很苦,她一口气喝完,汤汁进了胃,被苦得又干呕几声,陆濯拍了拍她的背,敛眸道:“你着急什幺,慢些喝。”宝珠缓了一会儿,白着脸说:“长痛不如短痛!”

这几个字眼不知怎幺又惹恼陆濯了,他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另端了碗粥来喂她,宝珠吃不下,他没强求,喂她喝了些水,吃了些蜜果,就离了房里。

宝珠昏昏沉沉地闭着眼,胃里还是一阵阵翻涌,睡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推开,陆濯将那一身官服给脱了去,穿着身雪色的轻衫进了门。

原来他是去沐浴更衣了,宝珠慢吞吞地想着,陆濯大半夜进宫,午后才回来,是该收拾一番……她脑中如一团浆糊,看着窗外蒙昧的天,问了句:“几时了?”

他没接话,宝珠更不安,竖着耳朵听房里的动静,余光见陆濯站在铜炉旁,难得在房里点了香,而后直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宝珠身侧,冷脸将人拉到怀里。

温热的手掌轻轻在她抽痛的胃部打圈,轻柔地缓解了些许胀痛。宝珠躺在陆濯的臂弯里,悄悄看他冷若霜寒的神情,又看他克制忍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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