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晨,A市火车站的雾还没散,人潮已像涨潮般被拍上月台。拖箱的、抱娃的、呼儿唤女的,嘈嘈切切,热气在冷空里一瞬就白。
就在这片纷乱里,一对父女慢慢走出。男人肩背挺阔,像一堵挡风的山,军绿行囊压得他肩胛微沉;左手攥一只磨白的小皮箱,右手牵个梳双辫的小姑娘。辫子只用红绳草草一绕,碎发却乖顺地伏在耳后。
她擡眼,眸子清亮,像雪里跳出的两粒寒星,冷光一闪,便把人隔在千里之外。
原东没有急着去找人,反而找了家环境不错的招待所将东西安置好了,带着女儿去国营饭店吃饭。
这片区域都离市纺织厂不远,原东看了眼那个方向,来往多是女同志,穿着也更为洋气和精致。
程袅袅的母亲就是厂里几十年的职工,现在职位也不低,据说她是想安排程袅袅进去接她的班,但这事儿梦里好像没成,
应是出了什幺意外。
……
如此待了三天,待女儿缓过劲儿了,这天早上,原东拿出套新衣服给孩子换上,收拾整齐,向着纺织厂家属院的方向走去。
家属院,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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