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窗棂。
檀木床榻上，徐笙舒指尖微动，她睁眼醒来。
沉香在青铜炉中静静燃烧，青烟缭绕。她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仍觉昏沉。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刹那间照亮了床前身影。
陈榆茗正跪坐榻边，玄色衣襟半敞。黑发蜿蜒在锦衾上，与她的青丝缠作一处。
“又见面了，大人。”
他的声音很轻。
她怔怔地望着他，恍惚擡手，指尖描过他眉间朱砂。
“又...做梦了幺...”
“是梦。”
他执起她的手，低头将唇印在她的掌心，呼吸灼热。
“奴只敢在梦中见您。”
她的指尖又描摹起他的眉骨。
眉形修长，却不显锋利。
眉下一双眼微微上挑，纵使是不刻意造作，仍旧透出一股媚意来。
这张脸在记忆中描画过无数次，如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她忽然倾身向前，额头与他相贴。
她想要看清——
睫毛浓密曲卷，却颤得厉害。
原是他不敢闭眼，生怕漏看她半分神色。
“...好美。”
她讷讷低语，气息拂过他的唇。
陈榆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依然保持着恭顺的姿态。
这个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混合着雨夜的潮湿。
下一秒，她吻住了他。
唇齿交缠间，她尝到了苦涩的茶香。
陈榆茗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只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的腰。
窗外雨势渐急。
徐笙舒听见雨水击打青石板的破碎声，但更清晰的是耳边唇齿纠缠的黏腻水声。
她忽然感到小腹窜起一团燥热的火，沿着脊背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手指猛地收紧，她按住陈榆茗单薄的肩膀，他像是早有所料，顺从地向后仰倒。
徐笙舒的手有些发抖。
指尖碰到他腰间的衣带，在她慌乱的拉扯中渐渐松脱。
陈榆茗的喉结上下滚动，胸膛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却始终没有擡手相助。
当最后一层阻隔被扯开时，他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清晰可见其腰腹线条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跨坐上去的瞬间，陈榆茗的指尖突然抓住她的胯骨。
不是阻止，而是带着她往下沉——
硬热的性器毫无缓冲地顶进湿软甬道，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衣衫不知何时已褪尽，两具滚烫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身体里的性器随着她无意识的收缩不断搏动，陈榆茗忽然挺腰往上顶，龟头碾过某处软肉时，她失控地抓挠他的胸膛。
“大、大人...哈啊...”
他喘着气，手掌却托着她的臀瓣开始规律揉捏。
指甲时不时刮过股缝，激得她穴肉阵阵瑟缩。
清风过境，带起檐外铃铛脆响，又在某个瞬间变得极远。
骤雨般的顶弄让她彻底失声，粗长的性器次次碾过敏感点，带出黏腻水声。
她弓起背脊想要逃开过载的快感，却被他掐着腰按回原处。硬热的性器捅得更深，囊袋拍在臀缝发出淫靡声响。
他忽然屈膝撑起上身，这个动作让嵌在她体内的阴茎几乎顶到宫口。
“大人、大人...哈啊...大人...”
破碎的称谓脱口而出时，他猛然掐着她腰肢重重下压。
龟头挤开宫颈的瞬间，她痉挛着喷出一股热液，浇在两人交合处。
陈榆茗闷哼着仰头，又托着她后脑吻上来，吞掉她所有呜咽。
窗外雨势又猛。
她被顶得前后摇晃，乳尖蹭着他汗湿的胸膛。快感堆积得太快，眼前炸开细碎白光。
陈榆茗忽然伸手，捧住她一缕散落的长发。
他的动作虔得近乎诡异。
指尖轻轻摩挲发丝，随后凑近鼻尖，深深吸气——
“大人...”
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癫狂的迷恋。
徐笙舒的视线忽然模糊，几道残影闪过——
墨色衣袍的男子跪坐在古树下，手捧一缕黑发，指尖颤抖。
他的唇贴在发丝上，低声呢喃。
“…愿守她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
画面破碎，又重组。
眼前仍是陈榆茗痴迷的脸，可他的神情与残影中的男子重叠，连语调都如出一辙。
“大人...哈啊...哈...”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想逃，却被他猛地扣住腰肢，往下一按——
“啊...！”
直接撞进最深处。
宫口酸胀，她眼前发白，指尖死死掐住他的肩膀，却被他翻身压住。
陈榆茗捧着她的脸，发丝从他指缝垂落，扫过她的锁骨。
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发，轻轻拉扯。
“大人…我们...”
忽地雷声轰鸣，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凶。
“…呃…慢…慢点…”
她呜咽着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的另一只手仍攥着她的发，发丝缠绕在他指节，像某种无声的占有。
他贴着她耳畔呢喃，胯下的撞击却愈发狠戾。
“我们...永不分离。”
她的意识被撞得支离破碎，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内壁绞紧入侵的性器，汁水喷溅，尽数浇洒在龟头。
陈榆茗闷哼一声，终于在她体内释放。
滚烫的液体灌进子宫时，她恍惚又看到那个墨衣男子——
他跪在血泊中，手捧断发，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