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宁像昏迷一样睡到隔天傍晚。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醒来时房间是静的,身上盖着干净的毯子,腿内侧经过仔细清洁,绳痕被药膏处理过,连乳夹留下的红痕都被温柔照料。
而最令她意外的是床边坐着的是温芃岑。
对方指节间转着一支笔,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放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温芃岑,但这一次那双眼里少了防备,多了一层温柔。
祁聿宁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得发哑,只能发出低低的气音。温芃岑没有催她说话,只是去厨房替她倒了水,还特意先试了温度才递过来。
「这两天好好休息吧,有事喊我一声就好。」
「嗯⋯?」祁聿宁眨了下眼,眼神还有些茫然。
「我会在。」温芃岑语气难得柔和。
祁聿宁像是坠入一张柔软的密网,越陷越深。她喜欢温汐渝的温柔,会牵着她的手吻她的眉心,一点一滴把她融化;也喜欢温芃岑的狠,沈溺于一句命令都足以让她整颗心颤抖的掌控感。
两种极端的爱她全都想要。
恢复期不算长,至少两天后的周一祁聿宁已经可以任劳任怨地出门上班,只是双腿间的酸软明显到无法忽视,光是坐下就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她偷偷跟温汐渝说自己感觉像跑完马拉松,行动缓慢到同事都跑来关心她。温汐渝回了一个微笑的贴图,然后问她午餐想吃什么,要不要送便当过去。
而温芃岑虽然没直接问候,却在当晚把一罐针对瘀痕与肌肉酸痛的软膏外送到她们家,连带附上一张字条:【睡前擦,记得按摩吸收。】
没有了过去那段日子的若即若离与忽冷忽热,也不再是片段式的占有,她的存在变得频繁而稳定。
祁聿宁不是没有疑惑。
她记得最初重逢时,温芃岑也靠得很近。但后来就忽然冷下来,讯息回得慢,见面也少,连声音也疏离了几分。这次的靠近会不会也像上次那样只是短暂的热情?
祁聿宁有问过温芃岑:「妳会留下来多久?」
温芃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妳想赶我走?」
祁聿宁当然摇头。
温汐渝一开始也有些迟疑,不是排斥,而是单纯怕祁聿宁身体吃不消,怕她会因为来不及适应两种节奏而被拉扯。
但这样的念头在祁聿宁在某个夜晚雀跃的分享心得后彻底打消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亲吻祁聿宁唇角,轻声回:「妳想要的,我们都给妳。」
那之后她们又尝试了几次。
有时是温芃岑先绑,绳索沿着祁聿宁的手腕、肘弯与膝盖缠绕,绳结漂亮紧实,要求她维持最羞耻也最脆弱的姿态跪在床边、她的腿早已酸麻,但不敢吭声。
直到温汐渝的气息出现在耳边:
「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却像利刃划破祁聿宁的意识。紧接着,湿润的舌尖复上耳朵,手沿着脊椎一路滑到湿得一塌糊涂的股缝。
有时则颠倒过来。
温汐渝会先玩弄祁聿宁,节奏缓慢,却不留余地地逼出她身体的极限。用小型按摩棒反复刺激着敏感处,并口含冰块轻舔她乳尖,让她颤抖求停,却又舍不得停止。
又一次被推向癫狂边缘,她腰身擡起却又被束带牢牢固定。还没从喘息中回神,就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热完身就该我了。」
温芃岑两指直接探入,快速地抚过那早已肿胀发热的内壁。祁聿宁一声惊喘,身体立刻绷紧,只能哭着喊叫,却被另一只手捂住嘴,强行沉入下一波快感。
被交替占有与轮流征服的感觉让祁聿宁上瘾。
她不知道这样的三人关系能维持多久,但至少此刻她能确定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的,是被驯服也是被宠溺的。
所以她很喜欢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