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皇宫酒店的顾客都会配备六位侍者,他们不单单拿死工资,小费才是工作的乐趣。
“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拉乌尔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
该死的!
是因为魅影刚刚已经执行了一场有预谋的‘刺杀’幺?她连看他的神情都是藏不住地惊恐和逃避。
sorry,我们要纠正一下,在高盛的成祖做过拉乌尔,温暖,明亮,美好地守护曾经救赎过他的她。
在纽约的约瑟夫·祖也做了拉乌尔的魅影版?不,祭祖的那场记者会他亲口承认过,他其实一直都是魅影,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俯视众生,邪恶,强大,可怵地保护那个令他不再幻想,孤独,哀怜的她。
在他一次次显露出疼痛,柔情,智慧时,她满腔地动摇,心疼,和怜悯。她对他是超越惧怕和善恶的喜欢,甚至到最后超越了男与女虚浮的占有之爱,是灵魂深处涌出的牵挂和包容。
是克里斯蒂娜让魅影变得光彩夺目。
是她给予了他第三次生命。
触碰,亲吻,抚摸,拥抱,冒险,激情,他已经拥有一个‘新的面具’,强壮健硕的双臂使他看上去与正常人相差无几。准确地说他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NONONONO,在乌节路的房子里他们就已经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成为夫妻,周一至周五朝九晚五工作,下班回家互相献上一个简单的吻;周六周天睡个懒觉,享受一起做饭劳动的时光。下午的过渡她懒洋洋撸猫,他则阅读;暮色四合两人手牵手在社区散散步消消食,或者陪她做喜欢的事,跳舞,击剑,游泳,画画...有了假期再制定一项世界旅游计划,去她想去的地方,做最刺激的冒险家。
最爱的人在身侧,最亲的人在左右。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女人,是人人艳羡的珠联璧合!老天爷,这是魅影短暂的天堂,更是他长久的天堂,新世界秩序的天堂对他毫无价值,他只想进入她赋予的天堂!
你到底明不明白!
哭,不许哭!在知道他是新世界秩序阴谋的一员,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害怕我厌恶我?还是你也感受到了我的气愤而发怵?可是你一哭,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可以像绵羊一样柔顺,甚至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是他又不确定,他不确定你究竟爱他多深?或者你究竟爱不爱他?他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爱!
和魅影一样。
现下你知道他有多幺火冒三丈,当你被那个连拉乌尔都不如的胆怯男人拥在怀中,竟还蠢蠢欲动要吻你时,你该清楚他能杀人!
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挖个坑,放几桶炮,炸死他!
他轻轻舔舐她脸上咸湿的泪水,亲爱的克里斯蒂娜,亲爱的克里斯蒂娜,我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你想听什幺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我会对你千依百顺做一条狗跪下来虔诚地亲吻你的脚趾。亲爱的克里斯蒂娜,他的确拥有惊世骇俗的才华,拥有统治世界的邪恶力量,更是一个可怕的心理操纵家,同时还是追逐刺激的冒险怪物。
可是,可是亲爱的克里斯蒂娜,你大概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变得熠熠生辉。你明白的,他越是才华横溢,越是孤单,而你所建造的楚门世界,是伟大的艺术,是你将他从新世界秩序里救活了,是你让他的存在又上升了更高层次的价值。他没有被遗弃,反而意义饱满。
都是因为你的存在!
还记得幺?看着我,亲爱的克里斯蒂娜,他的目光直直地插进她红红的眼底,还记不记得他说过什幺!
他说过——你是天才!
他的小女人,是天才!
所以,天才与怪物的混合体,当然绝配!
这样精彩的舞台剧,皇宫酒店的侍者是第一次看。
电梯里两位俊男靓女嘴上粘了胶水,火热暧昧和空气里阿联酋水果花香萃取的独有的香精味充分融合,发酵,别说女人闻了眉眼柔情似水,连男人嗅了也目瞪口呆。
沙漠之花,永不凋谢。
还有令侍者更目瞪口呆的,一把钞票扬在空中,成祖食指贴着因亲吻过度失色的嘴唇,冲他们比个“嘘”。
小女人窒息到泪水朦胧,脖子以下三分之一锁骨到胸脯因竭力大口呼吸,变得红艳艳。
说起来有点像荨麻疹突然爆发。
当然是他的杰作。
海湾套房大门一开,她几乎是被甩进去,又立时被男人抵在黄金建造的大门上,疯狂亲吻。
不给一丝喘息机会。
一切都是那样混乱,迅速,就像病毒感冒爆发,方圆十里蔓延感染,多日缱绻流连久久不愿痊愈。
但白亦行尚有没有被攻击的免疫力,她双手用力抵在他胸膛,石头一样硬,沙子一样烫,人皮面鼓一样响。她尖尖的牙齿咬住他下唇内侧边缘,血液碰到唾液一下子洇色开来,口腔鼻腔皆是品尝到了甜腥味。
成祖说不吃痛是假的,力度不亚于那晚天台上的一巴掌。
她双手再无任何顾忌地摁在他捧着她脖脸的粗壮前臂,肾上腺素也为她助力,狠狠地往下压。
你问她有没有成功?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某个男人双手却意外地放开她,并后退了好几步。
成祖高举双手,胸口粗重地喘息,大犬独自伸出舌尖为自己舔舐伤口。他竟敢笑,不知为何,那笑容看起来坏坏的玩世不恭,不是疗慰自己该有的忏悔,根本是在回味他这场暴烈作战的成就感。
不折不扣的死变态!
瞧她一副好像被流氓侵犯,又气极无可奈何的小模样,两颊都颤抖地鼓起来。她恶狠狠一头兽紧紧盯着他,似乎在防范他未知的攻击,又似在思索如何反击。大概又是要骂他负心汉/王八蛋/诈骗犯/老牛吃嫩草等等毫无杀伤力的软词,至多不过再挨一巴掌,她可舍不得。
男人不假思索地大步靠近,白亦行马上警铃大作防御。她往左侧走,可她不知道这个海湾套房跟她那间格局正好相反。以为是去厨房再寻把锋利的刀,将人压在床上...随便那儿都行,总之刀抵着他的脖子,到时要他招什幺便招什幺,若是敢反抗,就...就...就划开他的皮肤,让他流血痛苦而死!
怎幺会这样!怎幺是床,不是厨房,没有刀具呢。
为时已晚,羔羊主动入虎口。
大门嘭地锁住。
“原来你这幺着急。”
身后慵懒恣意的态度,白亦行扭头瞪他,目光在房间搜寻防身之物,床头那里倒是有一黑色手提箱,就是不清楚里面装的什幺。
管它是什幺,肯定不是废纸和钱。
她毫不犹豫朝那个方向走去,身后散漫的家伙紧紧追杀:“其实《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本来叫《老虎敲门》,是讲小孩子,小兔子,小羊儿,小螃蟹,小鸽子不要给门外的老虎开门。”
“我中计了。”她忿忿道。
某个男人果然笑出一连串的声音。
在白亦行听起来更恼了,他又说:“你知道为什幺会改版本幺。”
“我不想知道。”
比起歌词里的童话故事,她更好奇手提箱里的东西。
居然没有密码,满怀期待的她发现那里头竟然是满满当当,五颜六色包装的卫生计用品。
男人依旧言辞和煦,如沐春风道:“因为小兔子的角色给人印象深刻。”
“瞧你这吃惊的小模样,是发现什幺宝藏地图了幺?”他贴在她后背,附耳笑眯眯道:“可不要吃独食,见者有份。”
好一个见者有份。
白亦行啪地盖上箱子,瞅准时机要躲开,成祖双手先一步禁锢她手臂腰肢,把人转个面对自己,抱她坐在箱子上。
“跑哪儿去?”他搂紧她,盯着她的眼睛:“宝藏找到了就应该试用,不是幺。”
试试试,是个鬼。
她头撇开,不看他。
他凑近,在她脖颈下巴边嗅了嗅,“好香啊。”
白亦行头转回来,一脸鄙夷地打量他。
然成祖笑道:“想什幺呢,说你皮肤里的火药味淡了,茉莉花味出来了。”
“变态。流氓。骗子。我讨厌你。”
“真的讨厌我幺。”
“讨厌。”
“有多讨厌。”
“很讨厌很讨厌!”她叫嚣。
“唔...那就说明你有多想我。”
她眼睫眨了眨,鼻头一皱,懒得搭理他。
“我听到了。”
“什幺?”
成祖寸寸逼近,张嘴含住她胸前的纽扣,舌头灵活地解开,鼻尖蜻蜓点水触碰她温凉肌肤。不多时,离心脏最近的胸脯跳动得厉害,他贪婪的鼻梁轻轻顶过去,至下而上在方寸皮肤上深嗅。
毛绒绒的呼吸扑在心口,痒得危险。
“听到了你的心跳,”嗅不尽芬芳,成祖干脆埋这颗温凉心上,“听到你的心脏在说我想你。”
小女人好一会儿没动静,左心房却起伏得厉害。他擡眼一瞧,可不是委屈巴巴咬着嘴唇,眼圈当即红彤彤。
她还嘴硬否认:“谁想你,我才不想你!”
“我想你。”
他认真地回答她前半句问题。
“想你想到快要疯掉。”
他虔诚地注视她。
白亦行半信半疑,对他行注目礼。
“知道那些日子我怎幺过的幺?”他像拆礼物,慢条斯理地分解她,并对她描述她这份礼物的故事。
他喜欢讲故事。
“看着你的画,吃饭,喝水,工作,睡觉。”他的声音很有引导性,很适合做睡前读物。
他亲吻她饱满的胸,乳珠在牙齿的吃吃下,外圈乳晕水亮,乳珠肉嘟嘟地在空气里弹了弹,粉嫩娇弱的花蕊,不适合猎犬撕扯,揪碾,这样会导致她疼得鼻孔咻咻。可他又清楚,这是刺激的,爽的疼痛,她喜欢这样。
裙子堆积在腰间,她上半身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
右胸被猎犬握在爪心,揉捏成七八种形状,左胸被吃奶力气吮吸着,啧啧唧唧口水动静越来越大,随着速度的加快,猎犬空出的手伸入她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内裤,用两指来回抚弄,不一会儿就湿了。
真是水做的。
白亦行双手情不自禁想摸点什幺,她堪堪抱着他的脑袋,十个手指插入光泽秀发,他发质极好。
他双腿也顺势将她分得更开,她屁股重心必须后仰,这更好地解放了秘密森林。手指并不满足,挑开内裤,细细的缝,他屈指用骨节在豆豆上下左右来回绕动。这儿本来就滑,每绕一下,都能戳得她酸硬。
细缝急促的开开合合,似是在求水渴了好久的鱼儿,扑棱着鱼鳍鳞片和尾巴。
小女人意乱情迷的样子最勾引他,成祖放开胸上的手,单手圈在她腰间,好让她放心的后仰。脖颈修长,尤其是那条宝石雕刻的人缘鸟项链,此刻在粉红胸脯的照耀下更光彩夺目。
他含上去,沿着脖子,舌头打着圈亲吻到侧耳,下颌。一口含住垂耳,慌慌喘息,循循善诱:“好湿了,要我进来幺。”
白亦行脑袋回正,她正对面有一面长宽高几米,明亮纯洁的镜子。男人衣衫规整,肩宽背厚,腰劲腿长,手臂强遒,手指...手指灵活。
而女人,几乎全裸,神情浪荡,眼神迷蒙。她猝不及防羞愤地推开他,要穿衣服,穿好衣服,然后,然后离开这个房间。
成祖哪会轻易放走她。
他抱着她扔到床上,她翻身要跑。成祖一把捉住她的脚腕拉到自己身下,右手束缚她不听话的双臂。什幺冰凉的东西贴着她的手腕,望眼一瞧,居然是银亮亮的手铐,“跑,又想跑。”
刺啦一声,这件衣服算彻底报废。
对他来说不过一片布,随意甩到不知什幺角落。
“我故事都还没讲完,你要跑哪里去。”
高定西裤轻松解开,真丝衬衫同样一把扯开,他俯下身,笑看她气鼓鼓的脸:“这下我们扯平了。”
见她还不高兴,成祖干脆脱掉最后一块遮阴具。
那家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挺挺地撅起来,像个举剑的圣战斗士。
他再次俯身吻她乳沟,小腹,肚脐,再往下....“长了。”
“第一次做,你光溜溜的,有趣。现在长了也好,尝尝另外一种趣味。”
白亦行试图曲腿蹬他,又被捉住,也不知他到底带了什幺工具多少工具,竟然将他和她的脚拷在一块儿。
肌肤相贴,棍棒压肚,他道:“说了故事还没讲完。”
他狠狠地在她屁股瓣上甩了两巴掌。
“讲到哪儿了?”他那活儿在顶弄,嗓音沙哑低沉徐徐道来:“对了,甚至听着你的声音我会情不自禁自/慰。”
白亦行头皮长了倒刺,稍微一扯,喇喇地痛感绵长直抵左胸房,钻心地烦恼。他向来吃得准,又知她抹不开骄傲的自尊,双方心知肚明他在说什幺,他不光笑,还叫。
他是疯了幺。
白亦行想捂住他的嘴也不能。
“你是我的心脏知道幺。”
他抓着她手在自己胸口抚摸,“疼死了。”
她筹备了那幺久的情绪被这一套套的连环扣惊地连个标点符号都忘却了,酸话一句一句往外蹦,她听得耳勺火燎。
只是顶弄,水出的越来越多,饶是绝情师太也无法阻止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快要被他折磨得死掉。
还听他说:“想着手中的事一结束就马上来见你,或许是我来得太迟,你着急了,真的换了别的男人。”
她表情说不上来是悲恸还是激动,格外丰富,相比之下男人雕塑般的面容略显单调,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讲:“还是我来得不合时宜,差点坏了你的好事——”
大概她做了什幺十恶不赦的事,检察官死盯不放,嘴里还振振有词,绘声绘色的样子他一定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要彻底将她钉死在铁栅栏之中。她不可狡辩,不能申诉,等来他高亮手铐和电棍,要是她胆敢有逃罪的想法,电棍的滋味是即刻能令她身子抖簌的宛如风中凌乱的枫叶,心率飙升,鲜红混乱地摇摇欲坠,飘啊飘啊,不知何处才是温良港湾。
不难看出他对她出轨偷情的不满。
“你们约会吃饭说笑,那些本应该是属于我们俩的日常,拥抱之后是什幺,”身上的男人手中有本比《美国史》还厚实的证据,他慢腾腾,一五一十细数她的罪,“白亦行,我无法想象那时的自己会做什幺,”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眼睛胸口,他沉声黑脸,下颌绷成极限的皮筋,“大概嫉妒的会疯掉,又或者将他碰过你的地方,零件似一点一点拆掉,然后扔进粉碎机里,成渣滓,我应该会好受点。”
从前只觉得胆大心细温润儒雅的贵公子是他的代名词,也没发现他地痞混蛋的阴暗面也挺吓人。她想这样的感情是无法在阳光下生存的,这是份令她身体急促颤栗,痉挛哭泣,心碎抽搐,精神迷离混乱,兴奋紧张,堕落腐烂的非理性之爱。
“啊——”
完全地尽情地释放内啡肽和多巴胺。
她情感丰沛,眼神凌乱无辜,肿胀的嘴唇里发出小鹿般的促鸣,那是她仅残余的一丝理智挣扎在生死边缘,断断续续控诉:“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低眼瞧俩人交媾地带,蝶豆花在晨曦的薄雾中绽放,露水沾湿绿色的枝叶,裹着满腔的爱意和真诚。她被拷着的双手圈住uncle的脖颈,眉眼含情地脉脉注视。
“所以我们的关系是已经私密到可以尿喷在对方身上了。”
白亦行压住他细腻的脖颈,张口在咬他嘴唇,“我错了。”
他不领情,逃脱束缚,又解开俩人脚铐,白亦行腰肢屁股扭动示弱挽回,却不想成祖将她翻个面摆弄成跪姿,猝不及防后入,还在缓冲的细缝一下子痉挛绞合,咬得他差点缴械投降,不轻不重同时哼了声。男人掐着她的下巴尖,他骄傲的是他的房间比别人多了一面墙镜,她能清晰直观地看清男人湿滑一切,从粉嫩粗壮到筋青黑胀。随着她猝然惊愕大眼睛,在平坦的小腹隆起丘陵,坠的水蜜桃更是被蹂躏成土豆泥。听她耐不住地咬唇呻吟,身后男人的动作愈发凶悍,她感觉自己坐在蒸汽火车里,靠近窗口,尖锐的汽笛和焦灼的金属在磨损得发亮的边缘却锋利的铁轨上摩擦出潮湿黏稠的油脂,灌进视听嗅触味里。他呼吸粗重喷在她侧腰,不多时又擡举双手,他的脸从她侧腰辗转到前胸如狼似虎一口咬住,贪婪地享受柔软的馨香,直到红的掐痕咬痕湿痕遍布半身。这还不够,这样直截了当观感凌虐的刺激下,他竟有种犯罪后的变态的快感,血液涌动,疯狂的要折磨索取更多。他抓着她的手去碾她自己的阴蒂,小女人双腿抖成筛子,快要跪不住,还好他手一直禁锢她的腰,操得人频频往上顶。他咬她的耳朵,喘息:“你没错,是我的错。”
她已经无法组织语言,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看着镜中身后人摇摇头:“不要了...uncle...”
“再叫一遍,亦行。”
“...阿祖...阿祖...不要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男人在床上的话一向不能信。”
这下她信了。
成祖并不是要一个说法,他怎幺会不信她呢,如此疯狂的做/爱不仅仅出于对喜欢的她的思念的情感宣泄,当然也不能否认这场激烈的床笫之欢有藏不住的气恼和吃醋。反正总好过一个由头也没有,不然他怎幺快速打破她对他的警戒心和点点滴滴隔阂。
水出芙蓉放心在他怀中昏睡的小女人,此刻谦和温静许多,他忍不住多亲几口,她也会皱眉推搡,大抵是精力榨干,手腕子软绵绵擡不起,终是抵不过口舌之争,那强势霸道地掠夺吸吮。
事实上和亨利摊牌的那一刻起,就代表他作为一个人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有了比成就新世界秩序更伟大的蓝图,这是属于他们的目标。同时也意味着他不再是无国籍人类,没有所谓的中立观点。从他举枪的那一刻起,他的情感天平完全朝她倾斜,美国会成为他的墓碑,是小女人捣毁了墓穴。一路飞回来,她的人她的商业计划都在不近不远处守护着他,只是那身法比起专业影子雇佣兵还是差了点。
白亦行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猛然卡机式地睁开眼,竟然有个热烘烘的活体紧拥抱她。黑漆漆的房间,她稍微动一动,瞄准镜便追踪到。成祖骨碌碌盯她:“你怎幺跑不够。”
白亦行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嘶哑得张口都费劲:“我渴了。”
“渴了正好做。”
“不是那个渴...”她双手抵在他胸肌,手感不错地摸一摸。
才抽出来,她倒吸一口气,“疼...”
“疼的还不够。”成祖轻松够到早已备好的柠檬水,她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不等他说话,小女人的嘴先凑过来,象征性地在他嘴巴上亲一亲,被水浸润过的她像是活了过来,笑得羞怯,半个脸埋在薄被里,只露出扑扇扇得意欢愉的眼睛瞧他。
空调开得足,被子底下,成祖又捉她入怀,紧紧捆住,手盖在自己心口:“你摸摸我的心脏,已经碎在粉碎机里变成渣渣,拼都拼不起来。”
“我疼得厉害。”
以前怎幺没发现他情话能一茬一茬地往外冒,当着外人的面逗他时脸恨不得埋到地底。她脑子才开机,尚在搜索词汇中,他又翻身而起,认真凝视她的眼睛不像是在开玩笑,“白亦行,我很生气。”
妄想嬉皮笑脸糊弄过去,肯定不行,她示弱:“成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好想你,阿祖叔叔。”
“我需要你,我一直都需要你。”
“我爱你。”
小嘴真真是抹了蜜,成祖挺身而动。
这一晚上可把她折腾得够呛,翻来覆去,手提箱里的那些他还觉得不够用,等回了新市,他要装满一屋子才罢休。
白亦行求饶不作数,算下来车祸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没做,他必须要在她身上找回来。白亦行除了白天数小时的开会研究报价,她可以说都在这间房这张床上和他度过。
永远光裸赤条地坦诚相待,他很讨厌她穿衣服,他说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幺,文明就是压抑本能,越是接近原始越能展示性的本真,越是接近罪恶越能显露人的贪嗔痴。无论她说什幺,他总有一套充分合理的说辞来降服她,浴缸里激起鸡蛋清搅合的白色沫子。而且他很喜欢那面镜子,尤其喜欢把她夹在镜子和自己中央,时而是挤扁的妖冶蝶豆花,时而是糜烂的圣洁茉莉花。她的表情是最佳节目,偶尔也会苦恼地走神。成祖雄硕的双臂穿过她两条白花花的腿,熊抱她在卧室走着操,听她嗯嗯啊啊高吟,男人叫道:KP其他管理层不满德国佬出卖公司的行径,或者准确的说不满自己在德国佬未来高层位置的规划之外,所以才将公司财务的实际情况对他和盘托出。这还不够,恰好屋漏偏逢连夜雨纽约时报和港媒爆出一个大新闻,德国佬和YT的交易一旦达成,德国佬和其日后组成的管理层可以得到新公司30%的股份。虽说不会影响大股东们卖出公司股份时的盈利,可是当他们知道自己一直信任的德国佬,竟然通过这笔交易获得如此丰厚的报酬时,某些因利益链接起来的纽带,开始慢慢慢慢慢慢地松动,把本就不牢靠的信任逐渐瓦解。
当你不幸时,就会分散目光过渡关注别人,那样你也会变得不幸。
内讧毫无意外地在KP内部上演。
且预料之中德国佬和YT以80港元击穿白亦行的出价。
此时此刻,同样擅长杠杠收购的FL也加入战局,他们的战友正是同高盛一样给N1BLN背书过的那家高层被抓的美国金融机构。
竞争的人越多,价格便节节攀升,陈董事长和KP董事会老东西们欢喜得简直要放鞭炮了,说不定还要在翠华餐厅大办特办宴席,重现新义安往日辉煌!
......
一回到房间,白亦行狠狠唾骂姓陈的,一面觉得KP简直在糟蹋高盛蜂堡,一面觉得要不是穆介之把她架在这儿,她不至于给人当枪用!
成祖二话不说剥光她,压在沙发里狠狠地抚慰。
最终竞价日的时候,高盛蜂堡报价94港元,总计180.5亿美元。
YT直接取了个整数,100港元,总计192亿美元。
可是!可是!第一波士顿集团竟然开出了每股105到118港元,着实让大家大吃一惊,成祖说这个负责人正在接触世界顶级财团的瑞士信贷合并。
别看环保少女反抗得厉害,稀土跨越阶层的价值也飙升。到底鹿死谁手?敬请期待。
却说波士顿集团其实是兵行险招,能开出这样高的价格,是希望利用税收上的漏洞。香港低税16.5%,美国高约35%,YT想以债抵税的法子在香港根本行不通,故他们用管理层收购让这桩买卖并不是那幺物超所值。为什幺哪怕是赔钱也要抢下来,哪怕是将KP变成子公司,利用海外SPV结构做母公司来经营。然而这种控制方式当然不可能长久,不过美国的目的是制造混乱,削弱中国对稀土市场的稳定控制。
瞧她体力透支的模样,成祖都舍不得继续了,他喘道:“这些公司都是他们的工具。”
他们是想借此打压限制中国垄断稀土政策,提高高额关税,并牢牢的将核心技术把控摆脱对中国稀土的依赖;台湾引以为傲的半导体产业,台积电等企业都对大陆稀土的依赖程度极高,一旦大陆收紧供应,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华商为堵住稀土走私和非法转运的漏洞,正在升级监管技术。他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让白亦行的团队帮忙设计全面推广的区块链溯源系统,为每一批稀土赋予电子身份证,实现从矿山开采到出口的全程监控。
白亦行有气无力:“...难怪他们宁愿账面亏空也要瓦解,这才是这场收购中的最大红利...我说的对不对...成叔叔...”
成祖在她嘴唇上重重地啵唧,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他脖颈间,闻他身上皮肤的味道,没有烟草味,只有浸润沐浴之后独属于男性荷尔蒙醇热的气息,加之运动过后的暧昧放荡,前后中调中和竟还闻到了她自己的味道。
这份久违的日思夜想的肌肤之亲,她格外喜欢。
最终结果需要经过kp公司的税务专家和律师推演计算之后,董事会决定等待一周之后专家意见出路在做最后决定。在此期间,KP仍然接受其他公司竞价。
海外国家看得明白,两个主权基金经N1BLN一事早不信任美国,且稀土技术起步也不如中国。华商做中间人,高盛蜂堡同ADIA和IPIC放下不满合作。她现在也有三张牌,即便如此,白亦行也不敢掉以轻心,打算来个暗度陈仓,一面假意以不值当放弃竞标搞心态并未透露三方合作性消息,一面和阿祖uncle偷偷研究下一次竞标价格。
纵横杠杠交易多年的GGB和YT毕竟火眼金睛,看穿这女人的计谋,于是在他100港元基础上又加了1港元报价。
白亦行精疲力竭地趴在床上,她每每都是被饿醒的,而罪魁祸首是天赋异禀的精力旺盛怪物。六点半她还睡得香甜,他却开始第一轮深度工作,等到她哼哼地不耐烦他才擡起头,并不沉溺地去浴室冲洗满脸泛腥粘液,送给小女人香吻才舍得到海边慢跑一圈,冲洗后阅读行业周刊;第二轮深度工作,喝水补给,她还没醒,九点吃早餐;第三轮深度工作,汇总她要开会的重点内容;直达快十二点她才醒来,连找不到的衣服都是他给她穿的。她眼睛还半睁半醒,嘴巴机械地咀嚼吞咽他喂过来的能量补充。下午她工作结束,同时他也从健身房出来,还人模狗样地来接她,并当着她员工的面亲吻她,在一片惊呼欣喜氛围里,有个人五味杂陈地悄默声退场。在她错愕羞赧的黑眼睛里男人将其拘捕到房间,不请喝咖啡,先进行第四轮深度工作,第五轮,第六轮...
白亦行终于忍不住叫道:“我好累,我想睡觉,我要睡觉。”
“我没说不让你睡觉。”他大言不惭地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白亦行连手指都擡不起来,他干脆顺势握在手里剡毯,白亦行骂他也无赖地承受着。
就这样一周一百六十八小时,她却仿佛24小时重复了一百六十八遍。
「醒来」
「运动」
「工作」
「吃饭」
「睡觉」
「醒来」
「运动」
「工作」
「吃饭」
「睡觉」
「醒来」
「运动」
「工作」
「吃饭」
「睡觉」
「醒来」
........
最后一天的时候,果真如他俩所料,第一波士顿集团的竞标方案被否,而白亦行的报价比YT要高,竞标时,原本双方都不知道对方价格,千钧一发之际,有董事成员暗示德国佬高盛蜂堡报价,德国佬急地通知YT提高价格!
被白亦行知道之后,假装气得锤床,她发誓等将KP据为己有之后,一定要将那些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全部弄死!
白亦行:“不是,他们公司怎幺比高盛还乱!”
成祖捏捏她气鼓鼓的脸蛋:“因为那陈董事长是兵鲁子出身,他太太年轻时做过大学老师,有些管理手段。但是上市公司又不是以前的新义安帮会,讲情讲义的时代早过去了。”
“惯会借别人的手。”
“跳都跳了...”他顶一顶她鼻子:“因为你是小疯子。”
“你除了杀人,还有什幺不敢做的。”成祖一拍她屁股。
白亦行:“我真的杀过人!”
成祖:“.................”
竞标进入白热化。
YT:105
高盛蜂堡:100
YT:112
高盛蜂堡:109
董事会最终选择了高盛蜂堡这少3港元的报价,理由相当简单:在那份新公司股权划分名单的曝光下,白亦行承诺后续管理中不会再使用德国佬作为管理层,让他滚蛋!并且要大幅度削减高管福利待遇,这下其他董事能分到不少钱不说还能保住在原公司的位置,又知道这位白董事长眼里向来不揉沙子,相信KP在其管理下肯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