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该怎幺做才是对的。”姜凛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后来我发现，对或错，或许并不是衡量该不该的唯一标准。”
这些年，他何尝没有挣扎过，他用极高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用他和她之间的血缘关系来压抑自己，可事实证明……
“小宁，我过去不会，以后也绝对不会放下你，我无数次地尝试过劝诫自己退回到兄长的位置，可事实是，每次光是想到你会和别人共度余生，我都会疼得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剜掉了一块肉。”
姜宁的抽泣声慢慢地小了下去，她慢慢地睁开眼，落入她眼中的是男人深邃得仿佛看不见底的眸光，他的眼中不再像刚才那样单纯地翻涌着无边的情欲，现在，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浮起的水光，也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着的挣扎。
“我不能接受你成为别人的妻子。”姜凛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极力地想要吞咽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哽咽，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微微地颤抖，“小宁，我当然知道我们不该这样，我也想停下来，可我做不到，我刚刚表现得那样强势，就是想让我们都无路可退，我怕我会后悔……”
他眸光深深地望着她，终于还是上前吻上了她早已被泪水打湿的眼角，姜宁怔怔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哥哥无限放大的脸，他的吻很轻，却又好像带着孤注一掷般的决绝，无声地诉说着他那深沉而又刻骨的爱意，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也和她一样痛苦，一样绝望。
“小宁，我知道我们会堕入不伦的深渊，可……我早就已经身在地狱了。”将女孩眼角的泪吻去后，姜凛卸了力般地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头，“别推开我，别拒绝我，别再留我一个人，好不好？小宁……”
“哥哥……”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次却不是因为害怕，姜宁哽咽着，声音破碎又脆弱，道德鞭笞着她的灵魂，她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面对着他这悖逆伦理的提问，一个简单的“好”字都好像能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接受我吧，小宁，我们都已经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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