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吗

宝珠没有将昨日之事告诉宜宁,只笑了笑,几人又坐了一阵,陪祖母说了些话。近来,京中听不到嬉闹欢笑声,从前那些戏楼棋社里也闭门不迎客,各个坊市还在运转,街上的人却都寡淡着脸,生怕被抓到错处。

各府上的姑娘们如今也不外出,只在家中解闷,宜宁找了套连环锁来玩,又要与宝珠下棋,宝珠的棋艺实在不怎幺样,她输了,就换陆蓁来,几人玩闹许久,午间也是在祖母院子里用饭。

林氏午后来了一趟,她要与宝珠单独聊几句,宜宁与陆蓁都极有眼色地去院里拨弄花草。宝珠跟着这位婆母进了房内,小窗半掩,枝柳影动,暖黄的光照在林氏身上,她眉宇中依旧是一片冷色。

这一抹冷,不是对着宝珠而来的,在宝珠的印象里,陆濯的母亲永远是这般言笑霜寒的神情,好像谁也走不近她,哪怕是对着陆濯也总是很疏远。

想起祖母的话,宝珠多留心了些。

林氏不曾为难她,叫她来,只是细问了陆濯平日可曾有过苛责,宝珠也如实说两人会吵嘴,但并没有对她做过别的。

只是房里的事宝珠并未说出口,这些哪里是能随便往外讲的,她不好意思,林氏也没追问,只拧着眉心:“他要使坏,未必是打骂,你去年受了委屈,原本我罚了他,想将婚事也作罢,可他怎幺也不愿。凡是他要做成的事,无论怎幺样都会得手。”

得手这两个字眼听得宝珠心惊肉跳,她不敢出声,林氏转身又道:“你且看着吧,待他下朝,定然早就想好难以推脱的理由带你回去。”

陆濯脸上挂着彩去上朝,水讯之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皇帝的脸色稍好看些,散朝后留了几人商议登基典礼之事,见陆濯额角顶着伤口,皇帝摇头:“爱卿日子不好过吧?”

陆濯面不改色:“臣昨夜不慎撞到了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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