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奥柏伦变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安洁莉卡显得格外平静。
「前身是血猎啊,难怪这么难杀,棘手到哈兰·埃文斯都不想插手。」她出声打破了宁静,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着稻草人酒馆的位置,然后弯弯绕绕,像模拟人物走路一样划到了废弃城堡的位置。
「他算是你的爷爷。」奥柏伦提醒说。他开始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将可怜的地图捏出了褶皱,稍微放松了力道。
他在等待安洁莉卡的反应。
安洁莉卡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了,如果这时候得知还有一个活着的亲人,她又会怎么做?暂时搁置废弃城堡的目标吗?还是说,她原本就是打算寻找贾斯帕的?
「但他也是血族。」安洁莉卡说。
随后她用一种审视与怀疑的眼神盯着奥柏伦,就像当初奥柏伦质疑她有事隐瞒一样声音里带着威胁和嘲讽:「亲爱的奥柏伦·卡尔霍恩,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该不会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替死去的人们体谅一下曾经的英雄吧?」
安洁莉卡平时很少这样讲话,她只是把奥柏伦当作了参照物,学得唯妙唯肖,让奥柏伦哑然失笑——看来他刚刚的担忧完全多余了。或许安洁莉卡的底色和他一样,是无情、冷漠的;或许安洁莉卡在遇见他之前也经历过了些什么,使得这个处在花朵一样美好年华的女人能够在最感性的要素上格外冷静、理性。
他好奇安洁莉卡的过往,但他绝不会再主动提及。正如他之前所说,允许自己的搭档拥有任何秘密,原本九死一生的任务就会使人身心俱疲,如果不能百分之百信任自己的搭档,那么风险和失败发生的概率一定会增加。奥柏伦相信安洁莉卡作为变数带来和平时不一样的思维方式与情报的同时,也会伴随风险,不过,他觉得自己不至于连这点小异常都解决不了。
他的新搭档似乎比以前任何一任都要理智,他不必在某些时刻苦口婆心地劝说、做思想教育,这很好。哪怕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两个人因为各自不能让步的利益不得不争锋相对,成为一对死敌,那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在翻脸不认人方面异常地相似,他不必担心战斗时会被友情和怀念扰得彼此心绪不宁,既然改变不了成为敌人的现实,那就用尽全力杀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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