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到了什幺时候,原禾渴醒,刚睁开眼,喉间就涌上来一股尖锐的咳意。她强忍着,轻轻推开还覆在她胸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下床。关门前,她看了眼床上的栾颂,呼吸沉稳,睡颜平和多了。
应该不头疼了吧。
走廊光线晕黄,墙壁两边安装的感应地灯,昏暗柔和的氛围一路延伸到楼下客厅,把整间冰冷宽敞的房子衬得温馨,看什幺都有一种柔焦的效果。
原禾去厨房找饮水机,又蹲下在橱柜里找水杯。窸窸窣窣的动静响着,她心跳快提到嗓子眼。明明知道状态不好的栾颂应该不会轻易醒来,但这是在别人家,她有种谨慎的偷感。
终于倒好水,她蹲在那里,仰头喝了大半杯,才虚虚压住喉间不停往上涌的咳嗽。她是过敏体质,每年都会开始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入春会脸肿,入秋爱咳嗽,久而久之她已经见怪不怪。
又倒了一杯,原禾起身,想端到楼上去。就猝不及防地撞见站在餐厅外的一抹身影。
他个子很高,懒懒倚着墙,侧脸轮廓被地灯的黄晕氤氲模糊,但原禾对栾颂太熟悉了,一看就是他,说道,“我嗓子不舒服,下楼倒杯水……你头疼好了吗?怎幺下楼……”
她走近了,在看清对方的长相时一刹噤声。
心脏被吓得猛烈震动,浑身血液都在逆流,让她醒后泛着红晕的脸颊迅速变白,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和栾颂长得八九分像的男人。
见她快吓死了,栾正阴恻恻地笑:“你真是把这当你自己家了,想拿什幺拿什幺。”
看着她身上明显的男性背心,他脸上的笑一冷:“想穿什幺穿什幺……”
顺着他不善的眼神,原禾看向自己胸前,刚想解释,就反应过来里面没有内衣,赶忙擡手护住前胸,颤声道,“栾颂同意我穿了……”
她从他的长相中能判断,他是栾颂的亲人。长相明显还带着稚嫩,应该是弟弟。她尽量保持从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些。
就被对方问得满脸通红:“你不是盛阙的对象吗?怎幺和我哥睡一起?”
那一刻,原禾觉得自己要玩脱。
她眼神防备,应对起来不得要领,尾调因迟迟找不到借口被迫拉长:“我……我不是盛阙对象,现……现在提倡自由恋爱,我和你哥也是接触中的关系……”
“哦。”
那少年做出一副了然的姿态。
原禾偷偷吐出紧张的气息,脸上刚恢复些血色,就被对方轻飘飘的疑问击溃了理智:“那你和骆元洲回家,也是接触中吗?”
“!”
原禾眼神剧烈震颤,看着面前年纪尚轻的男孩,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惊恐,像是看见恶鬼,吓得浑身肌肉僵硬,脚下再挪动不了半分。她身上流窜一股寒意,凉得齿关都打颤:“你……你跟踪我?”
栾正笑得良善无害:“我是关心我哥。”
“……”
原禾雪白的喉管紧张滑动,握着水杯的手止不住颤抖。栾正睨来一眼,贴心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竟直接低头抿了一口,嘴角缓缓上扬:“你和我哥分开,我就当什幺都不知道。”
“……”
原禾畏怯地看着眼前如魔鬼的化身,手脚温度猛褪,凉得身子都在暗暗打哆嗦。她最怕的,就是在还没成功影响方子菱的联姻计划前,先身败名裂。现在出事,那三个男人肯定都不会保她,她会死路一条。
“我……我又不会和你哥结婚……”
她试图挽回,眼中充满恳切的光色。
却被对方狠狠碾碎。
他把杯子放在旁边桌上,空下的大掌轻抚她细软的发顶,像是揉搓小猫小狗的毛发,眼神温和着,虎口却倏地扣紧。强劲的力道勒进了原禾的头发,她头皮刺痛,皱着五官,擡起双手去松头发:“放开我……”
栾正身上的气息很阴戾:“分得开吗?分不开我帮你。”
原禾感觉自己头皮都被扯下来了。
尖锐的痛意让她没法正常思考,夜晚,身体不适,又被陌生人折磨,一时间恐慌和委屈交织,她哭腔不受控地溢出来:“你欺负我算什幺男人,有本事你去和你哥说,让他离我远远的……”
本来就是栾颂先对她上心的。
她擡手掰着钳在她头顶的冷硬手指,又极其气愤,胸脯被迫擡高,像是海边堆叠的浪,一层比一层伏得高。餐厅光线不足,偏偏栾正看得清清楚楚,且她不安扭动,背心下摆也跟着胡乱窜高,白皙的腿根都暴露出来。
他拉着她头发往自己身上靠,高傲的头颅轻俯,阴暗气息游走在她耳边:“你是不是就这样勾引我哥的?”
“……”
原禾根本顾不上衣服有没有走光。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掰不开他强劲的指间力道,又气又恨,让她隐忍的哭腔放声出来:“你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
“喊吧。”
栾正罕见大度,松开她的头发,两手钳制她瘦伶伶的手腕,各压一边抵在墙上。他微微低头,就把她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两道气息像疯了一般,随着靠近死死纠缠。
他似笑非笑:“让我哥看看,你大晚上出来勾引他弟弟。”
“……”
原禾快被气死了,不想再和他讲话,双腕倏地聚集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往前推他。可如同以卵击石,她不仅没有推动,还被他更用力地握紧手腕,痛意汹涌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腕骨要碎了。
她彻底对他投降,不反抗了,红着噙满湿意的眼眶瞪他:“我说真的,你不想我和你哥在一起,就去找你哥说……”
因为在这段关系里,主控者不是她。
但栾正显然把她的坦诚当做不知好歹。他撂下嘴角上扬的弧度,虚伪的亲和力消失得干净,剩下的疏离,在眉眼微蹙时更显情绪的阴郁深沉。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看似亲密,说出来的话一点不客气:“如果让我哥看到你和我做爱……”
“!”
原禾被吓得又开始反抗,就被对方用力推在墙上。清瘦的脊背撞在坚硬的料材上,钝痛袭来,让她柔美的五官痛苦地皱起,她嘶着冷气:“你变态……”
这个词像是刺激到他,让他瞬间变换了眼神,乖戾气息透过那双深棕色的锐利眼睛喷射而出,看得原禾有些后悔骂人,慌张地继续开始推搡。
就被比她高大半头的男人拦腰抱起。
“放开我……”
原禾惊呼,但又不敢大声,怕真吵到栾颂,被发现他们两人此时的不堪。失重感消失,她人已经被他扔在冰冷的酒台上。他故意的,让她直面楼梯口。
“盯紧了,等我哥下楼的时候,你记得大叫,告诉他你被我强奸了。”
“……”
混蛋!
原禾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上半身被压趴在坚硬的石台上,右腿被他从后面高高擡起。暴露的姿势让她浑身紧绷,站在地面的那条腿止不住地发颤,可怜地呜咽:“我真没骗你……只要你哥答应和我断了,我们就不会再有联系了……”
身后一点声音没有。
她惶然地回头看,正巧撞见他从运动裤中掏出性器,那玩意儿明显还沉睡着,在掌心的套弄下渐渐苏醒。可能是他年纪还小,和她吃过的其他性器不一样,颜色粉淡,柱身看着没那幺狰狞。
“你喜欢直接来还是要前戏?”
栾正的身子从后面压过来,苏醒后的性器比刚刚大了好几圈,在她臀缝处缓缓摩擦,压迫感强势侵占着她敏感的身体。
明明是在强迫她发生关系,语气却有种诡异的体贴:“还是说,要先给你舔?”
原禾还没从他炸裂性的发言中反应过来。下身最后一块布料就被他褪下,轻飘飘地挂在脚踝。
“你别发疯……”
原禾惶然回神,好言相劝过,也恶语相向过,都没能阻止栾正。他把她身子翻面,让她背抵着酒台,又随手勾来一把椅子,他坐下,高度与她敞开的腿心正合适。
被陌生男人直白地凝视最私密的部位,原禾羞耻地夹腿,但刚有动作,就被对方膝盖顶开。
栾正泛着凉意的指尖拨开两片粉嫩肉唇。
“啊……”
原禾被冰得溢出嘤咛。
栾正撩眼看她,就足够她臊红脸,死死咬住下唇,移开目光。这种逆来顺受的表情让栾正不喜欢,他喜欢她激烈的反抗,最好能喊醒楼上的栾颂,把局面搅得乱作一团。
“张嘴。”
他低声命令:“叫出来。”
原禾把嘴咬得更紧了,誓死不从。
栾正没再逼迫,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粉穴上。这种白花花的肉体,他只在黄片里看过,但他觉得无码太腻,看时都习惯找马赛克。原禾的下体,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欣赏女性的性器构造。
瓷玉般的指端插入小巧的粉洞。
原禾腰肢就一颤:“唔……”
她反应太过敏感,栾正又看她一眼,那高高在上又满含戏谑的眼神,好像在说她装。羞辱感扑面而来,逼得她松开咬出牙印的唇,细声反驳:“你的手太凉了……拿出去……啊……”
原禾被又插进来的手指顶得扬起雪颈,齿息急促,带着浓烫的热气,再伶牙俐齿也失了能耐:“不许你碰……啊……拿出去……”
娇怯婉转的嗓音听得情史匮乏的少年眼眸晦暗,他不仅不把手指拿出去,还用力往里插进,绷紧的指骨挤压着堆叠上来的软肉,肆意地在小穴中搅动,还没几下,就给她摩出湿腻的潮气。
“嗯啊……呜呜……”
冰凉的插弄激得原禾受不住,咬唇呜咽起来。
看着那张嫣红隐忍的小脸,栾正心中得意,加快手指的抽送,密集连续的几十下,温热的穴里响起唧唧的水声。
原禾被密密麻麻的快感折磨得想抱住什幺,又没有依靠,最终勉强扶着坚硬的石台,仰头迎来今天第一波小高潮。
湿漉漉的水液沿着栾正插入的手指淌下。
他抽出手,当着她眼前,撑开两指间拉开的滑腻水膜,轻声说:“被强奸的时候湿成这样,你还要不要脸?”
“……”
原禾好想骂他。只是还没张嘴,高潮后止不住颤抖的腿就被他擡起一只,让她踩在旁边的椅子上,分开还在流水的小穴。
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幺,慌张擡手去挡,却被对方抢先一步。穴缝还往外吐着晶莹湿液,栾正张嘴,毫不犹豫地舔上去。
“啊……”
原禾爽得直接哭出来,她的头仰着,眼泪顺着颊边连续滚落。可想到楼上还有人,她咬唇,双手死死握紧,不想再发出声音。
少年灵活的舌头已经挑开粉嫩的肉缝,舔弄着里面刚喷出没多久的稠水,又往里挤压着舌面,像是性器的插弄。
“嗯……”
下体激生的尖锐快感疯狂窜上颅脑,原禾双腿绷紧,感觉浑身都在过电流,酥麻的体感迫得她张嘴大口喘息,再也压抑不住呻吟:“不要舔了……我去分手……我以后离他远远的……”
她现在看起来很识相。
可惜晚了。
栾正被她娇嗲的声音叫得停不下来,眼尾染着红意,俊脸深深埋入她两腿之间,放纵地舔吸穴肉,啧啧水声响彻宽敞宁静的餐厅。
原禾仰靠着酒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津津的,都是被他舔弄出的热汗,压抑地布满额头。她不时扭头看楼梯口,特别害怕栾颂醒来。
紧张的气氛在餐厅疯狂攀升。
栾正发现她的胆怯,唇舌舔得更欢,一边掀眼看她,一边把蜜水泛滥的小穴舔得滋滋作响。
原禾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她下身敏感,能清晰感知到他舌头的触感,湿滑,有力,卷着她穴心来不及流出的水液,全部含吃入腹。她甚至听到了他吞咽的水声,可以想象凸起的喉结是如何色气地滚动。
“嗯啊……”
舌头在穴中搅动的声音让原禾羞耻,她眼前生出一片热雾,看人朦胧迷离,眸色透出楚楚可怜的水光。下体酥麻的爽慰让她陌生,但竟然不讨厌,他几次嘬吸,让她感觉骨头都被吸软了,腰身软塌塌地往前送,好想让他再大力地舔吮,给她更多的快感。
“嗯……”
她的哼声明显变娇嗔,白嫩脚趾踩在椅子上,羞耻蜷紧,甚至无助地来回搓摩。
栾正时刻注意她的反应,见她颤着腰肢往前送逼,存心使坏,没有再舔,从她腿心擡起头。他唇边和下巴蹭满她流出的水液,亮晶晶的,但说出的话不怀好意:“被我舔舒服了是吧?”
“……”
原禾不愿承认自己身体对他唇舌的依赖,难堪地别过头去。
湿透敏感的穴口就被他随手拿起的红酒杯抵着摩擦。
“啊!”
冰凉的陌生触感吓得原禾尖叫,见是他作弄,连忙捂住嘴巴,一脸惊惧地看着面前喜怒无常的少年。打量着杯壁蹭出的明显湿痕,栾正挑眼看她,眸色像在挑衅,伸出猩红的舌尖。
原禾眼看他一点点把杯子上的液体舔干净,舌头灵活地滑动,薄唇细细嘬含,好像刚刚就是这样给她舔穴的。下流的画面冲击她的视觉神经,逼出体内的痒意,和没得到满足的委屈。
她张嘴,舌尖颤动,欲言又止。
栾正帮她问出来:“还想不想要?”
原禾彻底沦为情欲的奴隶,有顾虑,但还是轻点了头。见状,栾正脸上又漾开良善无害的笑:“想要的话,知道自己该怎幺做吗?”
“……”
原禾眼中都是水汽,看着很脆弱,白嫩指尖颤着伸到身下,小心翼翼地拨开两瓣并和的肉唇,露出里面兴奋翕动的粉色小洞。
栾正嗯了声:“要对我说什幺?”
“……”
一再被刁难,原禾情绪快要崩溃,浑身还流窜着过电似的酥麻,隐忍得声音变调:“帮……帮我舔……”
栾正指间转着玩过的红酒杯,骨子里是冷漠:“我没有帮人的习惯。”
“……”
原禾吸吸鼻子,眼眶愈发胀热,哽咽道,“请你……舔我……”
昏暗环境藏匿了很多东西,但她还是清楚看到栾正勾起的唇角,像是终于得逞,放下手中的杯子。
很轻的一声脆响,像是开工的号角。
少年重新舔穴,比之前还要起兴,舌头深入地插进穴洞,来来回回抽送,高挺的鼻梁都陷进两边软肉里,蹭得半张脸都是她流出的骚甜水液。
栾正无师自通,舌头剐蹭穴壁灵活地游走,层叠覆来的快意摧垮了原禾的防线,她齿关又打开,雪颈透红,高耸的胸脯激烈起伏,两颗饱满的奶头压着绷紧的背心布料清晰地透现。
“要到了……啊……”
原禾害怕地呜咽,脚趾绷得发白,骨节尽显。
见她快哭出来,栾正没放过她,张嘴含着穴口早已硬如石子的肉珠,用力一吸,用牙齿捻她。
“啊!呜呜……”
原禾体内的快感彻底如决堤的潮水,喷涌而出。
栾正没有躲,脸上,身上,挂满了她的体液,湿津津地沿着下颌往下滴答。
高潮后的女人浑身通红,止不住地颤抖,她全身疲软,无力地靠着酒台,眼看就要往下滑倒。喉咙逼回太多呻吟,现在干哑得厉害,让她惊慌的尖叫都软弱:“要……要摔……”
求助还未出口,腰间就缠上一条细瘦却结实的胳膊,圈着她酸软的腰肢,把她抱在腿上。
原禾下意识挣扎要起来。
刚刚高潮时挺起的胸脯就被栾正张嘴含住,隔着绵软的布料,他精准吸入那颗动情胀硬的奶头,用牙齿摩咬着乳晕,很快吸出滋滋声音。
“嗯……”
尖锐细密的快意逼出下体残存的爽慰,还抽颤着的穴肉阵阵紧缩,又喷涌出新鲜的水液,大股大股地浇在栾正腿上。
他察觉到,撩眼看她,那双深邃眸子里满是戏谑。他擡手覆在她另一边奶子上,恶劣地揉,成功让她身子酥软,穴心又哆哆嗦嗦地吐出一股晶莹。
原禾真的想死在这个晚上。
她试图隐忍羞耻和委屈,最终失败,捂着涨热的脸,低头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