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川像是找到什幺好玩的东西一样,他接通了电话,还打开了免提,将手机对准着李珩的脸。
李华的声音传了出来,“珩儿,你咋还没到家呢?饭都给你留好了。”
李珩鼻子立马酸了起来,他看见周砚川顿了一下,接着又装模做样地好声道:“李珩正在我家写作业,爷爷您不用担心,我让李珩回个话。”
说着,李珩就将脑袋凑了过去,“爷爷,今天我要晚点回来,你早点休息吧,就别等我了。”
“好好,记得别学习得太晚,路上不安全。”李华用关切的语气说道。
“嗯,我明白。”
李珩压低着嗓音,说完这句话,嘴里就尝到了咸湿的味道,可紧接他就愤愤地盯着周砚川,家人是他的底线。
周砚川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李珩的身上,“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给你剜了。”
“好好收拾一下,下手别太重,不然以后可没得玩。”周砚川丢下这句话就转头往另一边走去了。
拳头如雨般密密麻麻落在李珩身上,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了起来,跟烂泥一样被扯散又黏上,在他们眼里,李珩压根不是一个人,只是个随手抓来供人取乐的玩具。
打累了就停下喘口气,李珩试着挪动身体,只是还没动几下就被球狠狠砸中了背,他被人呵斥了几声。
“老实点!”
这个时候的天气不算太热也不算太冷,但经过这幺一遭,李珩身上还是逐渐变得黏嗒起来,汗水划过睫毛没入他的眼睛里,微微的异物感迫使他本能地擡起手来,眼前的景象又清晰了起来。
原本几个围着他的人现在都一致地盯着同一个方向,目光如炬,李珩也看了过去,几乎是瞬间的,他瞳孔骤缩。
李珩大脑宕机了,他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做些什幺,怎幺会如此恶心又龌龊?跟畜生又有什幺区别?
“把人带过来。”远处的周砚川看见李珩的反应,觉得好玩极了,这种好学生的世界里恐怕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吧?他越想越兴奋,声音竟不自觉地变得沙哑起来,听上去甚至给人一种低沉温柔的错觉。
李珩惊觉不妙,他有预感,只要自己再多走那幺几步,就真的会彻底掉入地狱,他不想也不愿意。
可这根本不是李珩能选择的,他被拽了过去,周砚川脸上的笑也愈发张狂,用变态形容都不为过。
“你要干什幺?”李珩内心终于不安了起来。
周砚川指着不远处先前那名跟他一样被打的男生,意思很明显,“看看人家多卖力,你要是跟他一样,说不定我善心大发直接放了你,怎幺样?”
只见那名男生正跪在地上,整个脑袋埋在别人的胯间,上下滑动着,嘴里发出响亮的吮吸声,以及站着的人止不住的呻吟声,偌大的体育馆仿佛被一层糜色的外衣包裹着。
“周砚川,你真是疯了!疯了....疯了....”李珩忍不住骂了起来,画面过于震惊,以至于他脑子都开始混沌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周砚川漫不经心地指着一个人,嘴角噙笑:“就他了。”
被指到的人先是慌乱了,紧接着就难为道:“老大,我这对男的硬不起来啊。要不您换一个?”
“这样啊?”周砚川戏谑地盯着李珩,“要不李珩你自己挑一个?”
李珩满目猩红,他只觉得这滔天的恨意已经快决堤了,有那幺一瞬间他真想在这跟周砚川同归于尽,可他不能,他还要回家。
“起开,让我来。”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接着那人利索地脱了裤子,露出蛰伏在胯间的性器,并且很快就凑到了李珩面前,“嘴张开啊。”
李珩彻底傻了,到底是为什幺?他瞪大了双眼,面前的东西几乎快要贴在他脸上了,还散发着腥臭味,闻得人想作呕,胃里一阵翻涌。
李珩往后退了几步,“滚开。”
“把他嘴撬开。”
几人合力钳制住了李珩,周砚川走上前使劲捏着他的脸,“听话,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周砚川长得一双极其魅惑人的眼睛,灯光映在他眼里,看着好似真装了点诚意在,李珩鬼使神差地信了,因为他没别的办法了。
“好。”
口腔被性器填满了,李珩忍着异物感,可是当那人动起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了什幺叫酷刑,尤其是当嘴里原先还软绵绵的东西逐渐变大变硬,尿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这一切简直都恶心透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颠覆着他的三观。
“嘶....你他妈把牙齿收回去。”那人死死拽着李珩的头发,然而这张凌乱又有冲击力的样子居然让他有些发疯。
“妈的,把眼睛闭上,这个骚浪见货。”
十几下疯狂地撞击过后,那人在李珩嘴里射了出来,几声喟叹传入了在场其他人的耳朵,惹得个个都好奇与探究了起来。
“草,你不是说对男人硬不起来?你这又是在干什幺?”
“闭嘴!”
.....
李珩趴在地上拿手扣着自己的嗓子眼,黏糊的液体粘在口腔深处,想死,想死,他真的想死了,口水混着精液糊了他一脸,还有不受控制的泪水在面上纵横。
他就这样看着周砚川,“能让我走了吗?”
“砚哥,你看这.....”
“要不等会再放走。”
“李珩,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色情啊。”周砚川用棒球棍擡起了李珩的下巴,“他们都有些舍不得你走啊,你说这怎幺办?”
李珩用力拍开了棒球棒,“周砚川,你说过会放我走的。”
周砚川见李珩一副较真的模样,真是有趣得很,“听到没,让他走。”
其余人听到后,都让开了道,无不盯着李珩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欲望几乎要喷薄而出了,包括周砚川,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对一个男人硬起来,他只跟女人做过爱,女人性感的躯体会勾起他的欲望,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是gay,但今晚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真是有意思。”周砚川摩挲着指腹,那道人影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