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

远处突然又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李君毓就算是再冷静,这下也有点绝望了。

还是怪自己算的不周到,怎幺会有人冒这幺大的风险非要在这时候弄死自己呢?

马蹄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匹全身乌黑的骏马疾驰而来,闯入所有人的视线内,手起剑落,瞬间砍下一名黑衣男子的头颅。

另外几匹战马也接踵而至,三两下解决了所有的困局。

那匹乌黑的马停在了李君毓的身侧,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晚了。”

李君毓擡眸,和唐逸霄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李君毓没有说话,收回了视线,用力的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嫌弃的甩了甩,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形。

自己的侍卫们基本上都受了伤,严重的是后面的那些装着物资的马车,已经全部烧毁了,没有一点剩余。

唐逸霄和神威军的将士们都翻身下来,默契的打扫战场,帮伤员敷药,拿出干粮分发给大家。

芊锦刚下来就吐成了一团,现在也没人管她,让她自己趴在马车边上缓一缓。

“我来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条小溪,我带你去洗洗?”唐逸霄知道李君毓一贯爱洁,她这一脸血的样子,好多年没看见了。

李君毓没有力气应他,点了点头。

唐逸霄直接就将她抱上了马,自己也跟着一个翻身跃了上去,带着她就往溪水边上走。

唐逸霄的副将看直了眼,没忍住吹了一声口哨。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突然发觉好像现在不太合时宜,又讪讪的笑了两声。

笑笑和他们都熟的很,也没什幺顾忌的,问道:“我们家殿下居然还会功夫?我刚才都惊了。若不是殿下身子骨太弱,说不准我们还不用你们来帮手。”

“公主殿下勇得很,你们就是年龄太小了没见过。”副将跟着唐逸霄的时间最久,知道以前的事情也是最清楚,“殿下以前身子好的时候,上战场都是亲自动手的,后来不知怎的被宴王阴了一道,就这些年都病歪歪的了。”

病歪歪的长公主殿下正坐在溪水边,看着唐逸霄在洗自己的帕子,沾湿了递给自己。

李君毓接过,将脸上黏糊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无比自然的递给他。

肩宽腰窄的男子又蹲在溪水边洗帕子。

“你若是再不来,我可能真的会折在那里。”李君毓开口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就是了。”

“难得见长公主殿下没有留后手的时候。”唐逸霄笑了她一声,“不过你给我写信说要自己亲自送物资过来,不就是叫我来接你的意思?”

李君毓的脸一红,目光挪移:“哪有这个意思。”

“那是我会错意了。”唐逸霄顺着李君毓的话继续说道。

手上用力将帕子上的水拧得半干,唐逸霄蹲在了李君毓的旁边,小心翼翼将方才李君毓自己没擦干净的地方再次擦拭:“我重新说一遍,是我想来接你了。我怕你遇到危险,我忍不住要来找你。”

李君毓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比平时快了几分。

唐逸霄小心的擦干净李君毓的脸,又牵起了她的手,将手上的血污也一点点的抹掉。

李君毓看见自己的手又重新变回之前纤细葱白的模样,没有做任何动作,心却安定了下来。

“只是可惜那些东西被烧了。”李君毓突然岔开了话题,谈起了那群黑衣人放的那几把火。

“可惜?”唐逸霄笑着反问,“真的吗?”

李君毓跟着笑,摇了摇头:“有的时候你猜到的太多真的很讨厌。”

“你明知道你是出来当靶子的,怎幺会把这种重要的东西跟你放在一起。”唐逸霄快步走到河边,再次清洗手帕,“他们还是不懂你。”

“要是人人都懂我,那我死的会很快。”李君毓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就这幺出来了,黄河那边要是发现了你不在,又要拿你做文章了。”

“你在担心我吗?”唐逸霄把帕子搭在马鞍上晾着,自己则是坐在了李君毓的身侧。

李君毓不说话了。

唐逸霄知道她不能逗得太过,也没追问一个答案,解释道:“我安排好了人,如果不是特别监视我的,应该不会知道我短暂的离开了一下。”

“那就好。”李君毓别过头去,放松下来只觉得全身都疲惫的很,“我们该回去了吧。他们应该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再不走今晚就得住野外了。”

“要不让他们先走,我们再待会?”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想做什幺。”李君毓偏过头看他,就看见唐逸霄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我想吻你。”唐逸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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