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
时间在顾宅奢华的牢笼里,缓慢地流淌,带着药味和一种死寂的压抑。
小贝在那间狭小的女仆房里,像一株被暴风雨摧残后、在角落默默修复的植物。
手腕的夹板已经拆掉,留下淡淡的青痕,活动时仍有些许酸涩。
身上的淤青和咬痕褪成了浅淡的黄色,最终消失不见。
唯有身体深处,那被反复撕裂又强行愈合的隐秘伤口,在夜深人静时,偶尔会传来一阵细微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抽痛。
小黄是这三周里唯一的色彩。他沉默地出现,带来温热的食物、苦涩的药汁、干净的衣物。
他换药的动作依旧轻柔得近乎虔诚,包扎时指尖的温度透过绷带传递过来,带着一种无声的慰藉。
他偶尔会低声说一句“小心手腕”或是“该喝药了”,声音低沉,却不再像最初那样压抑紧绷,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平和?
小贝接受着他的照顾,眼神平静,带着疏离的感激。她知道小黄的好,那是一种在黑暗泥沼中伸出的、带着温度的手。但她的心,像被冰封的湖面,无法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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