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冰冷的书架。
身前是男人滚烫的躯体。
赵珏被禁锢其中。
从未有人敢这幺粗暴的对待她,浑身上下应激似的起了战栗。
但她也乐在其中。
因为她喜欢刺激。
沈复被迫攫取着眼前的景象。
月白的中衣早在拉扯中滑落大半,裸露的肩颈线条流畅如玉雕,在朦胧中泛着细腻柔光,精致的锁骨下,是起伏的、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她微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如同月下幽昙无声绽放。
几缕微湿的墨发黏在她染着情动薄红的脸颊,更衬得那肌肤莹润胜雪,红唇饱满欲滴,一双凤眸即便在怒意中也流转着勾魂摄魄的潋滟水光。
她整个人,像一株在暗夜中恣意盛放的妖异之花,散发着令人沉沦的、混合着馨香与情欲的致命气息。
她感受到那股灼热的呼吸,沉重地喷薄在她额际的碎发上。
那双腿自然而然的缠上了他的那窄腰,借着腰肢的力道,有意无意的碰撞着那根火热。
她的主动,一半是风情,一半是勾引。
他从未见过这般女人。
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她面前似乎是那幺不堪一击。
下腹那股邪火如同岩浆般咆哮奔涌,几乎要焚毁他最后的清明。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移开几乎要黏在那片春光上的视线。
脑海里——闪过父亲威严而面带期许的目光,以及沈氏祠堂里供奉着想着百年清誉的牌位。
时间被无限拉长。
他不能,也不可以。
跟这位长公主有任何的纠缠。
最终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他睁开了眼,几乎是带着一种近乎粗鲁的力道,猛地擡手,将她滑落的衣襟尽数扯拢!
赵珏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更被他的这动作激怒,“沈复,孤今夜就是要——”
“臣对殿下,”沈复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绝无半分非分之想!”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赵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刚才是谁在他的撩拨下差点溃不成军。
“你就不怕孤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她威胁道。
“今夜搅扰殿下‘雅兴’,非臣所愿。”
他声音里的温度降至冰点,每一个字都带着疏离的切割感,“殿下若觉被冒犯,臣明日自当上表请罪,听凭陛下发落。但此刻一一”
“臣还有政务在身——”
他话音未落,扣着她手腕的大手猛地松开!
同时,他决绝地向后退开一大步,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黑暗中,他下腹那处灼热坚硬的轮廓似乎还在无声地叫嚣着身体的诚实,但他挺拔如青松的脊背却绷得笔直,清冷孤绝的气场重新凝聚,甚至比之前更甚,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克制和拒人千里的寒意。
“一一臣告退!”
赵珏僵立在原地,手腕上残留着他指腹的灼热与用力压制后的微痛。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滚烫的呼吸和清冽的气息。
看来,她低估了他。
她原以为那被激怒的欲火足以焚毁他恪守的君子之德,让他像所有男人一样匍匐在她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