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家就跟我哥告状,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欺负人。”沈姣坐在车上时还在幻想着回家之后的美好生活。
在她眼里,她哥最疼她了,肯定什幺都听她的。
到时候她就让她哥把那个讨厌的陆珩绑过来,让他跪在地上,给自己扇。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亲自己了。
亲也可以,但是必须她同意了才行。
其实亲的时候她也挺舒服的,就是对方一直缠着不放很烦。
所以绑起来最好了,她什幺时候想亲就亲,不想亲就不亲,嘻嘻。
沈姣到家的时候,沈郁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公事,她像归巢的鸟儿那般扑入了亲哥的怀抱,
“哥——”
这一声拖得又软又长。
往常这时候,沈郁洲无论手头在处理多重要的东西,总会第一时间放下,稳稳接住她。
沈郁洲今天也确实立刻擡起了头,侧过身,宽阔的肩背为她张开了怀抱的弧度。
沈姣如愿埋进那带着清冽香气的、让她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习惯性地蹭了蹭,刚要把排练了一路的告状词倾泻而出:“哥,我跟你说,那个陆珩还有江砚池他们简直太过分了,你一定要帮我报复他俩。”
语气里满是娇憨。
“嗯,所以你嘴上的痕迹是被谁咬的呢。陆珩?还是江砚池?还是他俩一起?”
她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
环抱着她的手臂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亲昵地收紧。相反,将她微微推离。
沈姣茫然地擡起头。
沙发上光线明亮。沈郁洲没有像往常一样抚弄她跑乱的额发。他的视线牢牢地聚焦在她的唇上。
他可怜的妹妹,才出去了几个小时,嘴怎幺就被外面的野男人亲肿了。
客厅内昂贵的古董座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咔嗒,咔嗒,敲在人心上。
沈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嘴上的痕迹,她下意识地想擡手去捂,手腕却被沈郁洲不轻不重地攥住。
这几日的温柔如镜花水月一般碎掉,她哥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那个让她无比畏惧的模样,甚至比当时更让她害怕。
向来会看眼色的沈姣一下子老实了起来。
“姣姣。”沈郁洲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凝滞的空气。
他那冰凉修长的指尖,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不容她有任何躲闪的可能。迫使她昂起脸,让嘴上红肿的痕迹完全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中。
沈郁洲没有说话。
几息之后,他缓缓开口。
“告诉哥哥。”他嘴角甚至似乎弯了一下,“他们对你做了什幺?”
沈姣呆在原地,她突然意识到,陆珩下午在更衣室里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兄妹之间可以分享的界限。
她该怎幺告诉她的哥哥,那个男人不光把她的嘴巴亲肿了,还摸了她的胸,还......用自己那里蹭自己的下面。
.......
这样的话,她怎幺好意思对哥哥说出口。
哥哥就是哥哥,可哥哥也是男人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写满了茫然和纠结。
沈郁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如果只是被亲了几下,以他对姣姣的了解,她肯定马上向自己告状了,不会思考这幺久。说明那个男人还干了更过分的事。
这就是她一定要违背和他的约定去见外面的男人的理由吗?
就为了出去给外面的野男人吃嘴巴吗?
他真的很生气。
“姣姣一点都不乖。”沈郁洲叹了口气,轻巧地抱起了还呆在原地的少女,把对方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既然姣姣不想告诉哥哥,那就让哥哥自己来看吧。”
他将自己的妹妹放在床上,沈姣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天真的茫然和乖巧的顺从。
看起来无比纯真。
沈郁洲将自己的手指复上了妹妹的唇,本就嫣红的唇被两个男人分别蹂躏过后,透出一种糜烂的艳色,饱满的唇珠红肿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像被反复吮吸碾压过的熟透莓果,还能看到上面隐约的牙印。
他的动作本就不轻柔,几乎是他的手指按上去的瞬间,沈姣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呼了一声“痛”。
“痛?痛你还让他们亲。”沈郁洲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他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亲嘴很正常。”沈姣下意识地解释道。
她明明也是被迫的,是那两个男人非要亲她,哥哥怎幺还这幺凶。
“哦?你和谁是男女朋友,姣姣不是还在追男人吗,怎幺这幺快就追上了。”
“就是那个陆珩。”沈姣委屈地说道,“他说我的表白他答应了,我根本没表白啊,莫名其妙的,讨厌死了。”
沈郁洲仔细看了妹妹之前发给男人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虽然他知道里面的很多话都是网络段子,都是妹妹不知道从哪儿复制粘贴过来的,但他还是很不高兴,因为那些内容太暧昧了。
这不就有个故意装傻的傻子吗。
明知道别人就是逗他玩,还非要当真了,真是傻的让人厌烦。
“那哥哥帮你分手好不好?”
沈姣又沉默了,她的舔狗任务还有好多要做,亲都被亲了,现在分手,要是分手了以后对方不理她了,她的任务怎幺办。
她坐在床上玩着手指,就是不敢擡头看她哥一眼。
沈郁洲就明白了,看来他的姣姣不想分手。
都被野男人亲成这样了还不舍得分手吗?
为什幺呢?真的只是虚荣吗?
姣姣不会真的喜欢上了那些男人了吧。
他不允许。
“姣姣是因为对那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感兴趣所以才和他谈恋爱的吗?”
哈?
沈姣不知道该怎幺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下午的滋味,她确实有些感兴趣。
可是,她和陆珩谈恋爱也不是为了这个啊。
她是为了做任务来着。
但是这个理由也不错。
这样哥哥就不会逼她分手了吧。
“嗯。”沈姣坐在床上,小声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