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放手(h)

“宝珠……”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情欲过后的疲惫,和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现在,你还觉得……这只是一晚的事吗?”

“你无耻!”

宝珠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哭腔,却依旧充满了不屈的控诉。

“……是,我无耻。”过了许久,他才擡起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出乎意料地,承认了宝珠的指控,“……为了留住你,我什幺都做得出来。”

阿斯兰依旧埋在宝珠身体里,他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宝珠的脸颊。

“告诉我,你对我的心,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何必在意。”   宝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的疏离,“我是个细作,纵使有几分真心,也必然掺杂着几分假意。”

听到宝珠的话,阿斯兰那双刚刚褪去猩红的眸子,再次翻涌起暗沉的风暴。

“在你看来,我阿斯兰,就是一个可以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阿斯兰那插在宝珠身体里,没有拔出来的软物,因为愤怒开始变得坚硬。

宝珠酸软的双手放在阿斯兰的胸膛推拒着:“不要……”

阿斯兰攥住宝珠的手腕,把她的双手并在头顶,用一只大掌压住,另一只手复上她的柔软,揉捏着,感受着顶端的绽放,同时挺动腰身,大力抽插。

“嘴上说着不要,奶头怎幺硬了?”

“你混蛋……放开!”宝珠的声音颤抖破碎。

“不放!”他加大撞击的速度,“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宝珠……宝珠……操你……操死你!”阿斯兰双目赤红,说着各种粗俗的骚话,刺激宝珠的理智。

宝珠咬着唇,闭上眼,承受爱人的侵犯,和灭顶的快感,眼角流出眼泪。

“不许哭……”

宝珠的泪刺痛阿斯兰的心,他低头用舌头舔去她的泪珠,松开钳住她的手,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温柔缓慢。

他的吻慢慢向下含住她胸前的红点,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

阿斯兰加大吮吸的力度。

“嗯……”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宝珠紧咬的唇中溢出,她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兽皮。

“你舒服的是不是?”

阿斯兰更加卖力的吮吸着她的双乳,手插到她齿间,强硬的掰开她被咬出血的下唇,摩擦着她的舌头,下身也更卖力的抽插。

“啪啪”声混合着水声、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呻吟声,在王帐内游荡。

“啊啊……”宝珠的呻吟变的急促,小穴也阵阵收缩。

阿斯兰捕捉到她的变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宝珠……啊……宝珠……”阿斯兰喘息着射进宝珠的身体里,两个人一起到了快乐的顶端。

宝珠累极,高潮过后,沉沉昏睡过去。

阿斯兰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低声说:“给我生个孩子,宝珠。”

说罢他起身,用布巾轻柔的帮宝珠清理身体,用兽皮被盖住她雪白赤裸的身体。

之后几个月,白日里,阿斯兰是高高在上的漠北王子,处理部落事务,操练兵马,威风凛凛,宝珠则是被“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王帐里的,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

夜里,他便化身一头饥饿的狼,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把滚烫的洪流射进她身体的深处,再在凌晨时分披着夜露离开。

他们之间,只剩白天的相顾无言,和夜里的抵死缠绵。

直到这几天,宝珠的身体开始发出抗议。   一阵阵莫名的恶心感,总是在清晨时分,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头。她变得嗜睡,常常在午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深夜被那个男人弄醒。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在宝珠的脑海中炸响,月事好像已经迟了两个多月了,她下意识地,将手,轻轻地覆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宝珠身体上的变化自然逃不过阿斯兰的眼睛,他破天荒的白天踏足王帐,带来了一个医官,跪在地上给宝珠诊脉。

“怎幺样?”

阿斯兰的声音低沉而急切,视线在宝珠的腹部来回游移,肉眼可见的紧张。

医官缓缓地收回了手,对着阿斯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长生天庇佑……”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怎幺称呼宝珠,“夫人腹中已经孕育了您的血脉。”

宝珠仿佛被判了死刑,僵在椅子中,动弹不得。

阿斯兰脸上则是纯粹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喜悦。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宝珠的面前,蹲下身,把头贴在她的的小腹。

“这样你就不会再逃跑了吧。”

宝珠用力地,将他推开,还没开口,帐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尖锐而愤怒的声音。

“王子殿下!您不能娶一个中原细作当王妃!”

那声音,苍老而激动,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那句话,是特地用生硬的汉话喊出来的,生怕宝珠听不懂。

漠北话混杂着几句汉话,“中原细作!”   “妖女!”   “滚出我们王子的王帐!”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此起彼伏,穿过帐子传进来。

“住嘴!”阿斯兰喝退众人,帐子里只剩他和宝珠两人。

“你是我的女人,你怀了我的孩子!”阿斯兰蹲下搂住椅子上的宝珠,在她耳边坚定的承诺。“我一定会娶你,当我阿斯兰的王妃。”

“何必呢?”宝珠呢喃。

这三个字,很轻,很淡,像是一缕即将散去的青烟。

“阿斯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如何?”   宝珠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   “他身体里,流着你的骨血,也流着我的骨血。”

“漠北人,会永远防备他,视他为异类,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汉人细作。”

“而汉人,会永远忌惮他,视他为仇敌,因为他的父亲,是屠戮了他们无数同胞的漠北王子。”

阿斯兰低下头,默默听着,沉默不语。

“你生来就是王子,天之骄子,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理应在你的掌握之中。”宝珠擡头看着帐顶那繁复华丽的纹饰,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所以,你不能接受我的欺骗,也不能接受我的离开。”

“可也正因为你是王子,你身上,背负着整个漠北的未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所以,你不能,也不可以,娶一个汉人细作,为你的王妃。”

“阿斯兰,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不得已,我不怪你,你也别勉强我,放我走吧。”

宝珠的声音像一把刀,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凌迟他的心,啪嗒一声,阿斯兰冰凉的泪水,滴在宝珠的手背上。

半晌,他站起来,转身决绝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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