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暖宝宝,贴着小腹的位置,暖意源源不断地渗入肌肤深处,驱散了经期残留的最后一缕寒气与钝痛。
周四下午,家政课的教室窗明几净,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排列整齐的原木色桌子上。空气里弥漫着彩色棉线的气息和手工教室特有的、混合着布料和淡淡胶水的味道。今天是文科重点班和理科重点班的合堂大课,主题是手工针织——学习编织一个简单的杯垫。
教室里嗡嗡作响,学生们三五成群围坐。竹也已经完全恢复精力,小腹不再难受,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和夏晓以及另一个文科班的女生李晓雯一组。她们这组进展顺利。
竹也手指灵活,从小帮母亲揉药面团练出来的巧劲用在这里正合适,针法走得很平整。夏晓虽然慢点,但在竹也轻声指点下,也做得有模有样。李晓雯负责剪线和配色,三人配合默契,雏形已经显现。
斜后方不远处,是薄盏所在的理科实验班小组。气氛截然不同。薄盏靠坐在椅子里,长腿随意伸着,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几根深灰色的棉线,指尖缠绕的动作与其说是在编织,不如说是在漫不经心地绞杀。他眉头微蹙,眼神落在窗外某处放空地,显然对这种“毫无逻辑美感”的手工毫无兴趣。
他那组的两个男生,一个叫刘鑫,一个叫王哲,正对着自己手里同样歪歪扭扭的半成品愁眉苦脸。刘鑫擡头看看薄盏面前那团纠缠得更厉害的线疙瘩,又看看自己手上歪七扭八的针脚,忍不住低声抱怨:“盏哥,咱这……这能交差吗?老师说了要算小组分的。” 他试图把手里一团乱七八糟的线举起来给薄盏看。
薄盏眼皮都没擡一下,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不耐:“急什幺?不是还有时间。”
王哲拿着自己编得边缘像狗啃似的杯垫,也凑过来,苦着脸:“盏哥,你看我这针脚,走几步就散了,根本固定不住啊。这玩意儿到底有啥意义?”
薄盏终于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瞥了一眼王哲手里那坨惨不忍睹的东西,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像是在说“就这?”。他没评价,只是重新把视线投向教室前方,显然觉得这个话题毫无继续的必要。
刘鑫和王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指望薄盏少爷低头研究针法,无异于期待冰块自动发热。两人认命地低下头,继续跟手里的毛线搏斗,动作笨拙又生涩,眉头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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