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有馀夏,夕落有秋凉。
日跌依旧带着炽热的本色,却默默收敛了几分锋芒,透过碧绿的叶隙洒下,多了些斑驳而温热的碎影。闷热的微风吹来,带着一股酸涩又清爽的氤氲,像冷调的青绿,还搀杂一丝桂花初酿的甜香,不经意间漫溢鼻尖。
夏季里的事,多半容易沾随记忆,许是久处温带自来私悦于夏的缘故。[1]
夏是最贴近身体记忆的季节。那些记忆,无需刻意记住,而是被温度、味觉和耳边悄悄私藏,成为身体里回荡的秘密。
对于往昔夏季,宋琴引的记忆总是美好与怡悦。
然而,此次的夏季,却多了几分难忍与苦涩。
是今夏比往常的更热吗?
不是。
是今夏溶尽了彩霞,蒸散了生机。
还有三日,父母就又要出差,平静的日子也快要被打破。
更巧的是,次日宋钦来也要出门。
宋琴引都在怀疑宋钦来是不是故意的。
今次出门宋琴引故技重施,约上朋友做幌,然后留两个小时时间去办自己想办的事。
她此次出门没有带旧手机,而是拿着新手机出门。正因为宋钦来不在家,她才更放心不带旧手机出门。
虽不确定旧手机是否被他动了手脚,装了定位系统,但她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宋钦来知道她去大学附近订了酒店。
仔细想来也是搞笑,她攒了18年的心机与算计全用在逃离宋钦来上。
“小姐,您确定您要三晚的大床房吗?”
她一时沉浸在往昔,陷入回忆未能回神,直到前台小姐又一次轻声询问,才蓦地醒来。
“对。”她颔首,平心柔和道,“没错。”
五点的地铁如同一只缓缓苏醒的饕餮,开始吞吐大量的人潮。车间内,人如罐头中的沙丁鱼,密密层层,每一寸空气都沉甸甸地压着呼吸。
宋琴引托着沉重地步伐,身心疲惫地从地铁口走出来。
她似笑非笑,为啥非得省那个打车钱呢,是不是苦头没吃够。
回到房间后,点亮旧手机的屏幕。
还好,没有宋钦来的未接来电。
她划开手机屏幕,拨出了电话。
顺臾,那边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低沉冷寂的声音,像某种木质清冷的香调,似乎还藏着一丝笑意。
“到家了?”
“嗯,到家了。”
“吃完饭了吗?”
“等下就吃。”
“好,我还要再晚些才回家,你好好休息。”
“嗯。”
宋钦来披着星月归来,宛如暗夜中独行的王。他悄然地打开宋琴引的房门。唯见,宋琴引伏在床榻上,摇晃着一双优美浑圆,让人浮想联翩的修长玉腿。
刹那间,宋钦来眸色黯沉翻涌,深幽的眸子里欲念腾升。冷目灼灼从她的圆润脚趾一路游弋至她的腿间。
如羊脂玉般细腻柔滑的小腿,脚踝纤细得仿佛初生的青柳,轻轻一握似乎就盈满掌心;脚趾圆润可爱,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粉嫩嫩的,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宋钦来默然的合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琴引的床边。
宋琴引还未能瞥清床边的人就被猛地拽起,温热的唇蛮狠地覆在她的润唇上,粗野至极。
男人强势不可抗拒的气息如浓雾般弥散,宽大有劲的手掌扣住宋琴引的后颈,强烈的占有欲想将她碾碎。
男人火热深重的呼吸喷在女孩的脸颊上,双方彼此的热度交织,交融。宋钦来俯身压下,交缠的唇瓣碾磨触碰她的樱唇,舌尖轻松撬开怔忡的唇齿深入探进,男人矫捷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勾连舐吸。
“嗯……唔……”
男人舌头带着狂风骤雨的野蛮,席卷她每一寸呼吸,纠缠她柔润的舌根,贪婪地索取。
宋琴引整张脸憋的涨红,又被亲的喘不过气了。
宋钦来愈发深入,偏头加重撵压她的唇舌,唇舌激烈纠缠激出更多的唾液,溢出宋琴引的唇边。
宋琴引被漫长激烈的舌吻弄得七荤八素,窒息感又攀升至她的喉间,她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唇间呤出一丝呜咽,哀求男人放过她。
斯须,宋钦来退离她的唇,宋琴引急迫地小口且喘息。
ta阴鹜恣睢的深眸掀涌着狂热,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佞猖獗的笑意,嗓音低沉性感,沙沙喃喃地唤她:
“琴琴,想我了吗?”
那晚的记忆如鬼魅般倏然撕裂她的思绪,她眼瞳骤缩,浑身不受控制地颤颤巍巍,澈骨的恐惧从脊背爬至脖颈。
“……是你!”
“你又想干嘛……”
ta左眉倏然一挑,唇角转而扯出一抹暴戾戏谑的弧度,笑意如黑云压城城欲摧[2],浑厚低沉的声音似从深渊浮起:
“这幺害怕我吗?那晚却是过了点。”
‘不怕才怪吧。不是?点?都都都流血了,你既然觉得是点?’
‘面对一个阴晴不定又森冷的疯子就算了,还要再面对一个暴虐无道又癫狂的疯子。’
宋琴引圆睁的杏目中映出ta逼近的身影,她敛声屏气,拇指紧扣着食指。ta垂首笼罩下来,她眉梢微蹙,认命般闭合眼帘。
ta伸出舌头轻缓地舔舐挂在女孩下颌的水泽,晦暗不明的戾眸如炽火暗然,舔舐的吻细碎而执拗,似疯长的迷恋,顺着脖颈一路游弋向下,一朵朵冶艳的红梅落在玉脂的脖颈与锁骨上。
ta压着宋琴引往后倒在床榻上,宋琴引仰头忍受肌肤上的微微刺痛,ta周身暴虐狠戾的压迫,让她不敢反抗。
ta早已伸进衣襟的手覆在宋琴引水嫩凝脂的嫩乳肆意揉捏糟蹋,乳团没一会就一片殷红。
“唔……疼……能不能……轻点……”
宋琴引细小密集的呻咛苦苦哀求着。
ta停下蹂躏的动作,将指腹扶过乳儿上细小的结痂。
“快好了啊。真不想它这幺快好。”
宋琴引身子顿时僵直,眼帘蓦然睁开,只见ta正在解开她的衣扣。
不会ta又要!
宋琴引的双乳毫无掩饰地暴露在ta的视线下。她双眸愕然,眸中浮起一层惊惶的水光,刚想开口,ta直接含住她挺立的奶尖粗暴吮吸。
“唔!”
那晚的惊悸早已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宋琴引剧烈扭动身躯,想将嫩乳脱离ta的虎口。
ta松开了她的奶尖,不悦的戾眸对上她的惊愕未定的目光,语气狠戾又骇人。
“再动试试?再动我真的肏你。”
宋琴引立即不挣扎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她太懂了。
ta再次垂首张开唇齿将整个嫩乳纳入口中,小巧挺立的奶尖一进口就被舌尖上下挑逗,舌尖抵在奶尖上戳刺打转。
另一只手复上她另一个嫩乳,手臂暴出青筋克制力道的蹂躏着。
“唔……”
快感在宋琴引的体内奔腾,小穴识趣地溢出蜜液。
ta粗暴地吸吮着她的嫩乳,口中的乳头被狠狠吸起,啧啧地浪荡声音越发淫靡。
宋琴引捂嘴压下那孟浪的呻吟,努力抑制身体的情动。
ta炙热的手紧捏着嫩乳,玉白的乳肉似麻薯般从ta的指缝挤出,口中唇舌暴虐舔吸奶尖,将整个嫩乳吸起来用力往外扯。
牙关一点点撵过乳肉,留下牙印,最后适力的啃咬她的乳头。
“唔!”
搔痒的啃咬吸吮折磨着宋琴引,那些未能脱口的呻呤快要冲破她的喉间。
俄而,ta再次松开她可怜的嫩乳,玉脂粉嫩的嫩乳遍布紫红色的吻痕。
宋琴引终于能松开手,大口喘气。
——
[1]出自木心《夏夜的婚礼》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我本来没想引用的,可是我觉得我自己怎幺写都没能写出木心老师这句的感觉,所以直接引用了。
[2]黑云压城城欲摧,李贺:《雁门太守行》。
写论文最怕什幺,那就是没有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