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镜玄第一次误了晨训,全身拜身旁之人所赐。腰间的手臂似乎有千斤重,又紧又热的箍着自己,让他难动分毫。
“昆君,我已经迟了。”
眼前的胸膛宛若铜墙铁壁,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得,镜玄擡起头,狠狠撞上了昆君的下巴。
“唔。”
那人总算“醒”了,金色眸中闪着水光,“真狠呐,穿上裤子就这幺无情了吗?”
“我已经迟了。”镜玄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臀肉被有力的手掌包住狠狠一捏,“不对,这裤子还没穿上就变脸了。”
被欺负了一夜的蜜桃臀肌肤薄而红,昆君毫不留情的力道痛得镜玄马上湿了眼眸,瑟缩着往他怀里躲闪。
“镜玄你好热情。”
昆君擡了他一条长腿,猛地挺腰将性器塞入滑腻的穴口。
“啊~”
舒爽之感自下体流遍四肢百骸,镜玄被捏紧了腰肢锁在昆君身前,长腿架在他腰间,因使用过度而肿胀的花穴将那尺寸惊人的性器吞入又吐出。
“那神策军,便不要再去了。”
昆君坏心的专挑镜玄敏感之处猛戳,让他沉浸在绵绵快感中无法言语。
“不、”镜玄推挤着他的胸膛,却因那信香的压制而绵软无力。
“嗯……好舒服……”
水声靡靡,镜玄被压着擡高了双腿,红透的臀被身下软被摩擦着生出了丝丝痛楚,却又因为花穴内逞凶的孽根而兴奋到全身轻颤。莹白的肌肤浸着淡淡花香,覆着晶亮薄汗,身体随着昆君顶撞的动作轻轻晃动。
“乖乖跟我回家吧。”
昆君把那长腿压在镜玄雪白的胸乳上,舌尖缓缓舔过他翕合的唇瓣,“镜玄,乖一点。”
“嗯~不、不……”
纤长的指揪着鹅黄的软被,松松又紧紧。湿软的花穴已被粗壮的柱身撑到了极致,每一次摩擦都狠狠碾压娇嫩的内壁,让镜玄不知不觉流了满面欢愉的泪水。
搅动的水声伴着时有时无的低声呻吟一直持续到晌午过后,结界的异动拉回了镜玄飘摇的神思,让他瞬间张大了双目。
竹门外傅雷轻轻扣着门扉,“镜玄?”
“你不要出来。”
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掌,昆君不情不愿的松了手,心里翻江倒海的气了起来,吃着我还吊着他,还真是贪心得很。
“还好吗?”
“嗯……昨天……太累了……”
“带了。”
“好。”
两人的声音模糊不清,渐渐地远了。
昆君披了外袍起身推开窗,院中散落的花瓣被风卷到了半空,正飘然而落。
几年未见,还学会用风灵术遮人耳目了。
镜玄,你不想跟我回家,是因为他吗?
“哼!”昆君撇着嘴角,自己现在父凭子贵,别说傅雷,连屠丽都不值一提了。
早晚把你带回家,等孩子出生后,你再喜欢吊谁勾谁,便都同我没有半分干系了。
而此时镜玄已经随着傅雷到了多宝阁,将袋中的数十颗釉蓝色的粉晶置于托盘上,又从怀中掏出张图样,“麻烦沈阁主了。”
沈禄目光扫过那图纸,“这极品粉晶得来不易,公子确定要制成饰品?”
“听闻多宝阁工匠技艺超群,沈阁主又是各中翘楚,相信此物经阁主之手打磨,定是一件巧夺天工的珍品。”
沈禄点点头,“此物所需时日不短,待我完成再请公子前来勘验。”
镜玄谢过沈禄,出门便见傅雷双臂抱胸斜靠着廊柱,玄色衣摆随风而动,颀长的身躯靠得随意闲适,那臂膀多有力,自己是体会过的。
听见响动傅雷迎上来,“做了什幺?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能看?”
“送人的小物件而已。”
镜玄凭记忆将母亲的项链画为图样,寻了多年终于凑够了颜色一般无二的粉晶,特地托傅雷帮忙,才请动沈禄亲自操刀。
当初没能留下父母的半点遗物,心中的遗憾一直难以弥补。这项链便是他送给未出世孩子的第一份礼物,母亲在天之灵,定然也是欣慰欢喜的。
“大人,谢谢你。”
了却多年心愿,镜玄满心的欢喜化为点点星光,难以克制的从眸中流泻而出。
傅雷在镜玄擡头的一瞬间愣住,这许多年来镜玄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眉宇间似乎总是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愁绪。
他一直以为这清透的湛蓝与那愁思是最相配的,此时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与这美丽的蓝眸最适配的,是打从心底涌出的喜悦快乐。
原来满心欢愉的他,才是最美的。
“镜玄,我希望你一直是这样。”傅雷喃喃低语。
“什幺?”镜玄眉眼含笑,虽然只有一瞬,却还是让傅雷看得失了神。
“一直这样、欢喜。”
傅雷缓缓擡手,指尖差点就触碰到镜玄额角,却被他微微偏头闪开了。
“抱歉。”手落了下来,心也沉了下去。
当初你口中喜欢的那人,是他吗?这十年的忧愁也是为了他吗?
如今他回来了你却并不快乐,镜玄,我还要再等几个十年,你才会真正的让我站在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