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黎走后,柯遂躺在沙发上看雨。下半身的热度始终没有退去,他无意识伸手撸了几下,又觉兴致乏乏,放弃抚慰。
最初他对柯黎没有性欲,她更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梦里的她站在阳光下,面容模糊,但在发光,说接他回家。他奔向她,惊怯,又欢喜,她却总是在触碰到的一刹那消逝。
他醒来,午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下床,到门外。那些人相处总是客气疏离的,算计都掩藏在人后,老有人莫名其妙死了,或者入狱。他也伪装,沉默而无害,站在边缘的角落,冷眼看他们明争暗斗。
后来跟她回家,青春期,梦也开始变。
晴天变成雨天,最无邪的变成最堕落的。
他的妈妈不再站在阳光下等他,而是坐在他膝上。没有太阳。窗外密雨接近紫色,将楼房与灯光全部隔开,世界在雨中安静,变成孤岛,放眼望去,只有云雾,像罪人的流放地。
他们用不同姿势缠绵,是两株见不到光相互吸取养分的藤蔓。他肮脏的器官总是深深埋在她体内,本来是她一部分,依然是她一部分。
一开始醒来,罪恶和恐惧远胜于快乐,到后面,他时而自我厌恶,时而理所当然认为,感情如若到达一个至高点,那就是一致的,譬如亲情与爱情,本来就没有分别,并且高于道德。
为什幺她的身体不能属于他,只能属于那些外人?明明他们最亲密,他从头到脚都是她生出来的。
是她的,全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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