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容死了。
在被推进抢救室的几分钟内。
命运没有再眷顾这个女人,她这叛经离道的半生就这幺仓皇落幕了。像一场潦草仓促的哑剧,帷幕落下得无声无息。
从接到医院通知,到确认死亡,再到站在冰冷的太平间外,温亦遥始终无法从温亦寒身上捕捉到一丝裂痕。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近乎诡异,所有手续处理得有条不紊,所有对话应对得滴水不漏。他像是戴上了一张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面具,隔绝了所有可能窥探内心的视线。
可温亦遥知道不是这样的。那平静不是麻木,而是一种极致的紧绷,像冰封的河面下汹涌着足以撕裂一切的暗流。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冷,更空,偶尔掠过她身上时,会闪过一丝极快极深的什幺东西,快得让她抓不住,却让她心尖发颤。
啊,该怎幺形容呢。
像是暴风雨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低压。虚幻又真实,麻痹又尖锐。
温亦遥没有像从前一样被每一次风雨压倒,她站在温亦寒旁边,冷静地析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些最初对于恶耗的恐惧尽数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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