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并没因遭人羞辱有多气愤,她只在意自己。她想不通,她为什幺会和梁敬粤发生关系。就算少了一部分记忆,她也还是自己,肯定不会看上这样性格的男人。
棱角太锋利了。
沉默片刻,舒慈清凌凌的声音响起:“你干嘛这幺关心你继妹啊?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梁敬粤眸色一暗,没说话。
舒慈便觉得自己猜对了,脑中疑惑的地方一下子全想通了。她想嫁给沈颂声,他喜欢夏然,只有这样,他们在才有可能走在一起,各图各的情。
岂料,下一秒,梁敬粤就打破她自信的猜想,“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搞破坏。”
“你说谁搞破坏?”
舒慈急了,“当初是沈家主动找到我家,和我爸妈提的联姻,不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
梁敬粤轻哼。
他没说话,但语气中的轻蔑足够伤人。舒慈嘴角瘪了瘪,感觉有一股气堵在胸口,闷得她透不过气。
她怒视着他,“我怎幺感觉你是来给你继妹出头的?”
梁敬粤黑漆的眸子从她脸上往下扫过,最终停留在她靠坐在床头依旧显得十分平坦的小腹,很不客气,“孩子真可怜,还没出生就要当你的工具。”
“……”
她没有。
尽管预知了自己的原结局,舒慈也不承认自己是坏人。是对她不利的情况一个接一个出现,把她逼到了疯狂的境地。现在她知道那个结局惨烈,她会绕开选择。
“原本没有。”
舒慈气得轻擡下巴,盛气凌人的模样手到拈来,“但现在你惹我不开心了,我就要拆散你继妹的感情,让沈颂声乖乖和我结婚,做我孩子爸爸。”
一口一个“继妹”,她故意搅他晦气。
梁敬粤嘴角勾起一个称不上笑的弧度,很淡,也很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舒慈终于看清他的脸。
俊美。
有种高智的攻击性。颧骨微高,但不突兀,为整张脸平添几分清癯和冷硬。
“看什幺?”
舒慈被他冷冽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局促,摊在床上的手指用力攥起,给自己鼓气,声音更高,“有空和我吵架,不如回家好好教教你妹,让她要点脸,别总想抢别人未婚夫。不然小心我哪天一个冲动,直接把她……啊!”
男人冰冷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她的下巴,手劲儿很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痛得她皱眉,用力抠住他的手背。
一下就刺破他的皮肤。
露出嫩肉。
可他却像感知不到疼痛,紧扣着她,逼她仰头与他对视。
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是可怕又浓稠的戾气,一字一顿:“我们一起拆散他们好了。”
“……?”
舒慈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
梁敬粤捏住她下巴的手下滑,宽厚的大掌径直扣住她后颈,带着强势的力道,一下把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身前。
他慢慢俯身,温热的气息危险地游移在她耳边:“就像你当初找上我一样,我也给沈颂声戴个绿帽子。怎幺样?”
什幺?!
她主动找的他!
舒慈眼底一片惊慌,纤长的眼睫颤眨不停,压在她后颈的那只手已经滑到她领口,一把扯开她病号服的领口。
刺啦一声,白色纽扣绷飞。
“啊……”
舒慈吓得发出惊叫,擡手去推他的手,却被他轻松攥住,一只手反剪在身后。被囚困的姿势害她被迫跪在床边,朝着他的方向挺胸,显得特别主动。
她没有记忆,和他自然不熟。
巴掌大的脸腾地一下涨红。
她自己都看得见,衣领被扯开后,布料软绵的胸衣根本包裹不住那两团饱满的柔软,露出一半腻白的颜色,挤出幽深的乳沟。
梁敬粤低头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
他长期浸在实验室,肤色冷白,但擡手覆在她一侧胸乳上,还是不敌她肌肤白皙。舒慈惊慌低头,就看到那只爬满青筋的大手,清瘦却有力,五指稍稍拢起,就抓得那团奶肉溢出指缝。
“嗯……”
她羞愤地咬住唇,“滚开……别碰我……”
梁敬粤却得寸进尺,拇指拨下遮挡的胸衣边缘,用手指夹起那粒粉色的凸起,用力搓磨,不带任何旖旎和温情。
“你为了压夏然一头爬上我的床。”他指尖猛地收紧,疼得她倒吸凉气,“现在我为什幺不能再操你一次?”
她能。
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