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冲刷下来，木锵翰却感觉皮肤下的躁动并未平息。他洗得格外仔细，用着她喜欢的那款沐浴露，雪松味道的，但是他闻着就是一股子铅笔的味道就是了。
但是洗澡不能马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献祭感。
当他裹着浴袍出来时，葛环已经换上了丝质睡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城市夜景上，侧影在灯光下美得让人挪不开，也疏离得让人心慌。
木锵翰走过去，乖顺地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并拢的膝盖上。
葛环垂下眼帘，手指穿过他半干的头发，动作不算温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梳理。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头皮时，木锵翰抑制不住地轻轻战栗。
“今天很急？”她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太想你，好久没见到你了。”木锵翰仰起脸，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纯净又充满仰慕。
葛环笑了，不是开心，更像是一种了然的揶揄。她俯下身，靠近他，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
“嘴巴这幺甜……”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鬓角滑到下颌，然后轻轻擡起他的脸，“……是做了什幺亏心事吗？”
木锵翰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知道了？不对，不可能，她肯定什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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