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落下的闷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了许久。
江肆维持着那个坐姿,指间那点猩红的火光终于烧到了尽头,灼热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他才猛地回神,将烟蒂死死摁灭在沉重的黑水晶烟灰缸里。陶瓷与水晶挤压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向后重重靠进沙发深处,仰起头,后脑勺抵着冰凉的皮质靠背。天花板很高,挂着线条冷硬的几何吊灯,光线惨白刺目。他闭上眼,擡手用手背狠狠压住发烫的眼眶。
太安静了。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冲撞的轰鸣。
安静得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
她走了。
被他亲手推开的。
空气里那股淡淡的柠檬清洁剂气味冰冷而廉价,像一层浮在腐朽之上的假象,徒劳地试图覆盖掉昨夜残留的深入骨髓的靡靡气息,还有她身上那股甜暖的气味。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捕捉最后一点属于她的痕迹,却被消毒水般的冰冷呛得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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