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过了许久，林雅彦面对卧室的大床，也会想起在林雅言一哭二闹三催四请之下，她终于从学校宿舍搬了出去，住进林雅言校外的房子，因为没课正无所事事上网的那一天。
那时，林雅言背着手，神神秘秘地钻进了卧室。
“？”
林雅彦正瘫在床上玩手机，瞥见林雅言诡异的表情，用眼神向他打了个问号。林雅言没有说话，只是撑大了眼睛，用力朝林雅彦眨眼，然后虚假地咳嗽了两声，从身后掏出一套衣服。
说是衣服可能也不贴切，也许只能算是几块布料，颜色倒是挺漂亮，大量的蕾丝花边干瘪地堆在一起，拥挤在林雅言的双手中。林雅彦一瞬间扭曲了表情，皱起的眉头挤扁了双眼，嘴角难以言喻地下弯，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淡然地闭了闭双眼，全然无视林雅言渴求的目光，低下头继续玩她的手机。林雅言故技重施，翻身上床往林雅彦身上挤，皮肉紧贴着皮肉，他将脑袋放进林雅彦的颈窝，散开的发丝在他脸侧团团转，像是乌鸦的羽毛，飘入林雅彦耳畔挑染的颜色中。
“小歪小歪听得见吗？”
林雅言凑在林雅彦耳朵旁，轻声念着，湿热的气流滚着桃红色的颜料，侵染上她的耳廓，林雅言的齿尖叼起小巧的耳垂，用犬齿轻轻研磨。
“小林同学，大白天不要发情好吗？”林雅彦无情地推开了他的脸，掌心将林雅言的脸颊肉压得扁扁的，又顺势捏了捏。
林雅言乜斜侧边窗户，午后的日光把世界照得透亮，浅色的天空有着格外清爽的饱和度，舒服得将小区的石头路两侧的树映得翠绿。
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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