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蜷缩在地毯上,哭到精疲力竭,身体一阵阵发冷,喉咙里像堵着粗糙的砂石,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细微的痛感。地毯的绒毛刺着她的脸颊,冰凉一片。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点稀薄的城市光线。她盯着那点微弱的光,母亲最后灰败的面容和那声刺穿耳膜的死亡长鸣,反复在脑海里冲撞。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身体的疲惫催促她休息,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每一次闭眼,都是母亲合上双眼的瞬间。她翻了个身,平躺着,望着模糊的天花板轮廓,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太阳穴滑落,迅速洇湿了鬓角的头发,冰凉地渗进地毯里。
地毯很快湿了一小片,那股湿冷的感觉贴着她的皮肤,让她更加难受。喉咙干得发痛。
她想喝水。
楚夏撑着冰冷的地板,慢慢地坐起来。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眼周红肿不堪,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细小泪珠。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四肢酸软无力。
她扶着门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尖摸索着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拧开。
走廊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黄黯淡,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她刚迈出一步,视线就被门口地板上一个蜷缩的暗影攫住。
心脏猛地一跳。
她没想到门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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