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槐树下的对峙,终究是无果而终。陈彦鸿在那片冰冷的审视下,终究是败下阵来,垂头退去。
自那以后,数月悄然而过。汴梁城的繁华一如往昔,陈彦鸿却变了个人。他不再纠结于“完美一招”的奥秘,每日只在父亲的商号里忙碌,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账本堆得比人还高。回到家中,对父母嘘寒问暖,对妹妹陈彦心关怀备至,对妹婿林云岫也是礼数周全。他甚至会亲自去承和堂,不为练功,只为给师父苏清宴送些新到的茶叶或是别致的西域玩意儿,放下东西,问候两句便走,恭敬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旁人看来,陈家大公子接手商铺,准备要像他师父当年那样重振当年首富的光彩,将一身江湖气换作了满身铜钱味。只有他自己,在夜深人静独坐之时,才会抚上鬓角不知何时冒出的银丝,心中那股被压抑的焦躁与不甘,便会无声地滋长。
这日,秋高气爽,丹桂飘香。陈彦鸿在自家后院设宴,款待妹婿林云岫。几巡酒下肚,这位在朝堂上年轻得志的官员便有了七八分醉意,话也多了起来。
陈彦心在一旁为他添酒,一面嗔怪道:“慢些喝,每次都这样,醉了又要头疼。”
林云岫摆摆手,大着舌头笑道:“无妨,无妨!今日高兴……心儿,我跟你说,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是神仙人物。”
他打了个酒嗝,抓着陈彦心的手,醉醺醺地说道:“你不想想,我娘……我娘十五岁生的我,我现在都二十九了,我娘今年四十四岁。可是,她服了师父的宴龄丹,如今的模样,和我小时候见到的……一模一样,一点都没老!师父可真厉害。”
这番醉话,让一旁默然饮酒的陈彦鸿停住了杯。
陈彦心听了,扑哧一笑,接话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娘也没有老啊,我爹都五十岁了,我娘也四十九了,可你看她,还跟我小时候见她时一个样子。”
她说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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