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日历上的红圈一天天缩小,随着于燮宁的离开,于幽的世界只剩下书桌上那一方天地。在学校,她也经常埋在摞起的课本和试卷之后。
“幽幽,这道题……”黄淼淼刚拿着刚发下来的卷子凑过来,声音不自觉放低。
于幽停下笔,目光移到试卷题目上。“辅助线,”她用笔尖在草稿纸上利落地划下一道,“加在这里,用相似。”
黄淼淼有时会给她带一颗糖,轻轻放在她摊开的练习册边上。于幽看到,会递过一个极淡的笑意,轻声说句谢谢。
讲台上,黑板角落的粉笔字提醒着学生今天距离中考还有53天。课间,黄淼淼无意间提到:“你最近怎幺了?”
于幽正在写字的笔尖一顿,在卷子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她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没什幺,可能是要考试了有点紧张。”
放学铃声响起,她随着人流走出校门。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围是喧闹的车流和等候的家长。站在熟悉的位置,目光投向路边停靠着的黑色轿车。可是里面没有那个人。
于幽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豆大的雨点猛烈敲打着车窗,将窗外光景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晕。
因为突然下雨,车流拥挤不堪,全部堵在校门口。家长们纷纷冒雨下车,有的举着伞快步奔向校门,有的干脆脱下外套,紧紧裹住向自己跑来的孩子。
看着车窗外的一幕幕,她开始想他了,想他身上温暖的气息,想他的声音,这种想念几乎要将她冲垮。回忆起于燮宁的话。“这两个月我会去北海考察,李振会跟着我,有事情找陈序。”算算时间,他离开宁城不过才十天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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