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还是十七?”陆涟转了转眼睛,随便猜了两个数字,再看对面人的态度,就了然于心了。
她轻嗤一声,又给自己灌了几口酒,实际上她现在很少喝太烈太寒的酒了——酒使人不清醒。
“你知道吗,小子,我从前和你一个性子,看到你好像看到了……嗝……我……所以你犯了错,我不打你,我不想打以前的自己。”她努力沉下气息,想摆出一副过来人训诫小辈的姿态,但是吊儿郎当的话逗得自己都发笑,就摇摇头不说话了。
霍以白皱了皱眉,他的神情掩在面具下,旁人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哦,还有——没人对你说不,你是长不大的。”陆涟拖长音,又打了个酒嗝。
她轻慢的态度终于惹怒了霍以白,这只白蜘蛛搡了她一把,把她推到地上,陆涟借着力软绵绵瘫在地上,她的黑衣上沾着酒痕,霍以白厌恶地把视线移开。
“就算是哥派你来的,就算他有托于你,你休想就可以压我一头,说什幺大话,还想教我做人?你是什幺东西,自打东南来的,为什幺身上会有北地的蛊?”白蜘蛛傲慢地哼了一声。
“北地……”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嘴唇颤抖着,“你身上怎幺有这幺吓人的蛊,是谁派你来的?哥信你,我可不信你。”
“你认识这蛊?”陆涟勉强勾勾嘴唇。
“见过。”霍以白瞟到她的脸微微白了些,就坐回到交椅上,把背和后脑勺靠在背垫上,巧妙地用脚和腰转动身子,把脸凑近一边的博古架,好像故意不理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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