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多鲁斯愣住了,那句我为了你就可以仿佛被大炮强行轰开的城门,让苦守的城池如入无人之境,她僵在原地,内心煎熬地直视剖开皮囊后哈普阿蒙鲜血淋漓的五脏肺腑。
她还可以忽略吗,忽略他所有的偏爱,她在慌乱之中快哭了,伊西多鲁斯不想戳穿平静的假面,她不能想象那个可能,滑向那个意外。
那个埃及人适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真是救命的一道声音,让她从下陷的泥潭中迅速抽身,伊西多鲁斯想也不想转身去查看伤员,把他扶起来,尽量忽略他赤裸的下半身,用手帕抹去他脸上的血,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不,那两双眼睛都在注视她,她竭力想忽略那滚烫的目光,让她身体发软,伊西多鲁斯眼前有些晕,她晃了晃那个埃及人的脑袋问他:“能听懂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那个埃及人虚弱地点点头,他的手轻轻按下伊西多鲁斯为他擦血的手,两只手相触,不同触感的皮肉互相摩擦,带来细微的躁动让她像个被惊吓的白鸟。
伊西多鲁斯几欲张口说话,埃及少年注视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我没有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害怕。”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这位埃及少年得到了哈普阿蒙喊来的生命之屋女祭司的救助,万幸问题不大,然而三个人真正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场面还是滑稽又尴尬。
伊西多鲁斯绞着手,现场气氛几乎要凝固,火堆边哈普阿蒙若无其事地烤鱼,刚刚丢在岸上的鱼早就挣扎着跳回水中,这条还是网里捕到的。
埃及少年一会盯着火堆,一会盯着伊西多鲁斯,在哈普阿蒙擡头之前收回视线。
伊西多鲁斯握拳,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那个,哈普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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