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半，小美就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比平常早了整整两小时。
这个时间出门，街上的人应该会比较少吧，她心想。
虽然马伯伯昨天保证说老师跟校长都不会再来找她麻烦，但校长低沉的威胁也同时言犹在耳：
「小美呀，记住，妳就穿这样来上学喔……从家里到校长室，一路都要穿这样。不准到学校里才换衣服，知道吗？说不定我们会躲在路边看着妳……」
「……」
赤脚踩在自家冰冷的石地板上，客厅里静悄悄的，餐桌上扔着几张皱巴巴的纸钞，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拿去买饭 我出差几天」
用的是那支已经快断水的笔，字迹潦草，写纸条的人明显没什么耐心。小美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爸爸已经连续五天没回家，妈妈昨晚回来时她假装睡着，静静听着拖鞋在饭厅踢踢踏踏响了一阵，砰砰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高跟鞋叩叩叩地离开，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还是穿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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