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云舟询问她想点什幺菜时，魏亦可目光扫过菜单，指尖在“清酒”一栏轻轻一点，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随意：“赵老师，我们可以点这个吗？”
赵云舟略有迟疑，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魏亦可清楚自己的体质，轻微的情绪波动和一点点酒精都能让她迅速上脸。三杯清酒下肚，她感到一股热意从耳根蔓延至脸颊。她擡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时机差不多了。
她佯装起身去洗手间，脚步却故意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般地歪斜，精准地跌坐在赵云舟身侧的坐垫上。
“小心！”赵云舟下意识地伸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两人瞬间拉近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清酒的微醺。
魏亦可顺势擡起头，那双被酒意熏染得水光潋滟的眸子，就那样直勾勾地、毫无防备地望进他眼底。脸颊上那片诱人的绯红，竟与他梦中那些模糊而炽热的片段离奇地重合。一股强烈的负罪感瞬间攫住了他。
“赵老师，”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软，带着醉后的黏腻，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她细数着，“你帮我找更好的兼职，帮我和李教授周旋，带我做助教……为什幺，独独对我这幺好？”
赵云舟扶着她手臂的掌心有些发烫，他试图用一贯的理性构建防线：“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关心你的学业和发展，是我的责任。”
“是吗？”魏亦可微微歪头，眼神迷离却执着，“那……你对其他学生都这幺好吗？”
这尖锐的、直指核心的追问，让赵云舟猝不及防。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被那双眼眸蛊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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